七、热拉德大夫

热拉德大夫的诊所在一座美丽的花园中，里面有很多小屋，都各有用途，正屋是用来作大手术的。

热拉德大夫的办公室就设在那里。他让西蒙-迪奥多基斯先进去。一位男护士给西蒙zuo了常规检查，然后把他带到房子尽tou的一个厅里。

大夫已在那里等候了。这是一位六十岁左右但仍显得年轻的男人，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右眼dai着一只眼镜，脸上表情有些zuo作，shen上穿着件白大褂。

西蒙说话困难，因此很费劲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昨天夜里，一个歹徒袭击了他，掐住了他的hou咙，把他的东西抢劫一空，把他打得半死，丢在街上。

“您当时就该叫一个医生看看。”大夫眼睛jin盯着他说。

西蒙没有答话，大夫又说：

“没什么大mao病。没有外伤，只是有点houguan痉挛，我们来zuo个插guan。”

他命令他的助手拿一genchangchang的guan子插进病人的houguan里。大夫出去了，半小时后又回来把guan子取出，检查了一下，病人呼xi通畅了。

“好了，”热拉德大夫说“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很明显，您这是houguan受抑制的症状，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西蒙付了钱，大夫把他送到门口。他忽然站住，以一zhong信赖的口气说：

“我是阿尔布恩夫人的朋友。”

大夫好像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于是他又说：

“这个名字您不大熟悉？如果我提醒您？这名字是穆斯格拉南夫人的化名，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我们谈什么？”热拉德大夫显得更加惊讶。

“大夫，您不相信我，您错了。只有我们两人，所有的门都是双层隔音的，我们可以谈谈。”

“我一点也不拒绝与您谈话，只是我得知dao…”

“您稍等一下，大夫。”

“病人在等我。”

“很快，大夫。我并不与您谈很多，就几句话，请坐下。”

西蒙很干脆地坐下来，大夫也在他对面坐下并越来越感到诧异。

西蒙开门见山地说：

“我是希腊人，希腊是一个中立国家，一直同法国友好，我可以很容易地获得护照并离开法国。可是由于个人的一些原因，我不想在护照上使用真名，而是用另外的名字。用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商量，我希望您帮助我毫无阻碍地离开法国。”

大夫愤怒地站起来。

西蒙坚持说：

“不瞒您说，我这是在求您。谈个价，好吗？我很干脆，要多少？”

大夫用手指着门。

西蒙没有表示反对，他拿起帽子走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

“两万法郎，怎么样？”

“是不是让我叫人来？”大夫说“把您扔出去呢？”

西蒙-迪奥多基斯笑了，他沉着地，一个数字一停顿地说：

“三万如何？…四万？…五万？…噢！噢！再多些！这像一笔大赌注…一个整数…可是您知dao这得什么都包括在内。不只是货真价实的护照，而且您还要保证我能离开法国，就像我的朋友穆斯格拉南夫人一样，还可以再优惠些！好吧，我不再还价了，我需要您。那么说定了，大夫？十万？”

热拉德大夫看了他很久，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又回来坐到书桌前。他只说了一句：

“我们谈谈吧。”

“我没有别的要求，我们都是老实人。我首先再重复一遍我的意见：我们协议，十万法郎，怎样？”

“可以…”大夫说“除非您的情况不像您所说的那样。”

“您说什么？”

“我是说，十万是讨论问题的基础，就这样。”

西蒙-迪奥多基斯犹豫了一下，站起shen来，看起来这人胃口很大。不过他又坐了下来。大夫ma上又说：

“请问您的真名实姓？”

“不能告诉您。我再说一遍，由于个人原因…”

“那么，要二十万。”

“怎么？”西蒙tiao起来说“见鬼！您的手也太狠了，这么大的数目！”

热拉德回答得很冷静：

“谁bi1您了！我们只是在讨论，您是自由的。”

“您既然同意为我造一张假护照，我的真名与您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