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站岗。我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这个工场很像个冒险中心!嗯?我说得对吗?罗平先生还没有失去嗅觉吧?上尉,我告诉您,我明天晚上要走了。此外,我会,也应当告诉您,不管胜利与失败,我都得走…可是我们终将胜利…一切都将水落石出…谜团将解开…甚至没有什么金三角…啊!我不想给您送一个金属的漂亮三角形。不要被一些话迷惑住。可能装黄金的袋子是按几何图形三角形堆积的…或者在地里挖了一个三角形的洞。没关系,我们会得到它的!黄金将属于我们!而帕特里斯与柯拉丽将双双来到市长先生面前,接受我的祝福,他们会有好多孩子的!”
他们已经到达巴黎附近。帕特里斯变得越来越不安,他问道:
“那么,您认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噢!噢!我没有这样说,悲剧还没有结束。我们把煤气中毒这幕戏称为第三场,第三场之后,肯定将有第四场,可能还有第五场。敌人并没有放下武器呀!”
他们沿着堤岸行驶。
“我们从这儿下去,”堂路易说。
他轻轻地打了个口哨,又连续打了三次。
“没有回答,”他喃喃地说“亚邦不在这儿了。战斗已经开始了。”
“柯拉丽…”
“您担心她什么呢?西蒙不知道她的地址。”
贝尔杜工场没有人。堤岸下面也没有人。可是他们发现月光下泊着另一条“农沙兰特号”驳船。
“走,”堂路易说“这条驳船是那个格雷戈瓦平时的住处,她已经回来了,她以为我们还在勒阿弗尔的公路上呢!我倒希望她在这里。那么亚邦肯定来过,而且肯定做了记号。您来吗,上尉?”
“只是,怪害怕的!”
“怕什么?”堂路易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怕我们会出事…”
“可能不会有事。”
两人都打开了手电,摸了摸手枪。
他们走过登船的跳板,下了几级梯子,来到船舱。
门是关着的。
“喂!伙计,开开门。”
没有人答应。他们开始推门,但怎么也推不开,门很厚,一点也不像普通的舱门。
最后还是推开了。
“见鬼!”堂路易先进去“我没想到是这个女人!”
“什么?”
“瞧…这个叫格雷戈瓦的女人…她好像死了…”
她倒在一张铁床上,穿着那件男人穿的圆领罩衫,胸口敞开着。脸上一副特别恐怖的表情。从船舱中混乱的情况看,曾进行过激烈的搏斗。
“我没有弄错。她身旁搁着她在芒特穿的衣服。可是出什么事了,上尉?”
帕特里斯惊叫了一声。
“那儿…瞧我们的对面…窗户下面…”
这是朝河上开的一个小窗。玻璃都砸碎了。
“嗨!”堂路易说“怎么?对了,有人被扔到河里去了…”
“这条头巾…蓝色的头巾…”帕特里斯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柯拉丽的护士头巾…”
堂路易生气了。
“不可能!没人知道她的地址。”
“可是…”
“可是,什么?您没给她写过信吧?…没给她发过电报吧?”
“是的…我从芒特…给她发过信…”
“您说什么?那么…您,您是疯了…您没拍电报吧?”
“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