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你能赢,只能说你一头扎进冒险之中,就像一个彻底堕落、孤注一掷的家伙。至于证据…”
维克多转向瓦里杜先生:“预审法官先生,刑事警察的任务就是给司法部门寻找严格无误的证据,它们是很容易找的,它们将支持我所下的结论:多特雷有罪,居斯塔夫·纪尧姆是无辜的,而菲利克斯·德瓦尔试图误导司法部门的调查。至于艾丽丝·马松一案,我们以后再谈吧。”
他打住了。他的一番话震动了所有人。菲利克斯·德瓦尔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莫勒溃不由地点点头,而法官和戈蒂埃先生充分感受到了与事实真相丝丝入扣的雄辩的力量。
维克多掏出他那盒劣质香烟,递向预审法官和戈蒂埃先生,他们若有所思地拿起一支烟,维克多用打火机给他们点上,然后撇下一屋子人出去了。
戈蒂埃先生在走廊里追上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说:“维克多,你真了不起。”
“如果这该死的莫勒翁没有釜底抽薪的话,我会更加了不起的,头儿。”
“怎么会这样?”
“真见鬼!我正掌握着整个一帮歹徒时他带人到了剑桥旅馆。”
“那你当时在旅馆里了?”
“当然,头儿。我就在那间房里。”
“和英国人毕密希在一起?”
“可不是。”
“可当时只有一个叫马尔戈·阿维斯多的秘鲁人。”
“那个秘鲁人就是我。”
“你说什么?”
“说的是实话,头儿。”
“这不可能!”
“完全可能。头儿。马尔戈和维克多,是同一个人。”维克多握着戈蒂埃先生的手说:“再见,头儿。五六天以后我就能挽回莫勒翁造成的损失,抓到鲁宾。但对别人要保密,不然的话,会又是一次白费心机。”
“可是你该承认…”
“我承认有时我做得有点过分,但这是你的福气,头儿。放手让我干吧。”
维克多在一家小饭店里吃了午饭。他感到心满意足。他可以丢开对“陋屋”凶杀案、多特雷和纪尧姆两对夫妇,以及菲利克斯’德瓦尔的思虑,将这些人像他处理奥底格朗、打字员欧内斯特蒂娜和莎姗太太那样交给局里负责。他终于可以心情舒畅地干自己的活儿了!没有莫勒翁!没有拉尔莫那!没有上司!只有鲁宾和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和鲁宾,他们才是真正重要的人物!
他来回跑了两趟,又变成秘鲁人马尔戈·阿维斯多,然后在3点差5分时,走进圣雅克广场。
从剑桥旅馆骚乱的第二天开始,维克多一直坚信,巴兹莱耶夫公主会到圣雅克广场来赴约,这是他们分手时约定的见面地点。他帮她对付危险,给她留下了机敏、精力充沛、忠心而有用的印象,她肯定会再次被他吸引而来。
有几个小孩在玩沙子。几位老女人在树荫或塔影下织着毛衣或打着瞌睡。一个男人坐在长凳上读着报纸。
10分钟过去了。15分钟、20分钟…
到了3点半,维克多不安起来。她肯定会来吗?她决定断绝与他的联系吗?她是不是已经离开巴黎和法国?、这样的话怎么才能找到她并找到鲁宾呢?
当他向另一个方向调过头去,这种担忧便烟消云散了,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坐在他对面、展开报纸、只露出两条腿的先生,不正是他要找的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