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包曰:“七尺曰仞。”夫子之云,不亦宜乎!”包曰:“夫子,谓武叔。”
[疏]“叔孙”至“宜乎”
○正义曰:此章亦明仲尼之听也。“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者,叔孙武叔,鲁大夫。有时告语诸大夫于朝中曰:“子贡贤才过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者,景伯亦鲁大夫,子服何也。以武叔之言告之子贡也。“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者,子贡闻武叔之言已贤于仲尼,此由君子之道不可小知,故致武叔有此言。乃为之举喻曰:譬如人居之宫,四围各有墙,墙卑则可窥见其在内之美,犹小人之道可以小知也;墙高则不可?见在内之美,犹君子之道不可小知也。今赐之墙也才及人肩,则人窥见墙内室家之美好。夫子之墙,高乃数仞。七尺曰仞。若人不得其门而入,则不见宗庙之美备,百官之富盛也。“得其门者或寡矣”者,言夫圣阈非凡可及,故得其门而入者或少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者,夫子,谓武叔。以此论之,即武叔云子贡贤于仲尼,亦其宜也,不足怪焉。
○注“马曰:鲁大夫叔孙州仇。武,谥”
○正义曰:案《世本》,州仇,父子叔牙此六世孙叔孙不敢子也。《春秋》定十年“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左传》曰:“武叔懿子围郈。”是知叔孙武叔即州仇也。《谥法》云:“刚强直理曰武。”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言人虽自绝弃于日月,其何能伤之乎?适足自见其不知量也。
[疏]“叔孙”至“量也”
○正义曰:此章亦明仲尼也。“叔孙武叔毁仲尼”者,訾毁孔子之德也。“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者,言无用为此毁訾,夫仲尼之德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者,子贡又为设譬也。言他人之贤,譬如丘陵,虽曰广显,犹可逾越;至于仲尼之贤,则如日月之至高,人不可得而逾也。“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者,言人虽欲毁訾夫日月,特自绝弃,于日月其何能伤之乎?故人虽欲毁仲尼,亦不能伤仲尼也,多见其不知量也。多,犹适也。言非不能毁仲尼,又适足自见其不知量也。
○注“言人”至“量也”
○正义曰:云“适足自见其不知量也”者,据此注意,似训“多”为“适”所以“多”得为“适”者,古人多、祇同音。“多见其不知量”犹襄二十九年《左传》云:“多见疏也”服虔本作“祗见疏”解云:“祇,适也。”晋宋杜本皆作“多”张衡《西京赋》云:“炙炮夥,清酤多,皇恩溥,洪德施。”施与多为韵。此类众矣,故以“多”为“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