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公式
韦勒莫死了,贝朗热尔活着…我感到多么愉快!突然间多么安全!这一次,不幸的遭遇结束了,因为我所爱的人再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我的思想立即又回到诺埃尔-多热鲁shen上:那总结他那ju大秘密的公式保存下来了。现在人类在拥有资料和行动的重要索引的情况下有能力继续我叔叔的事业了。
贝朗热尔对我说:
“他死了,对么?”
我出于本能认为不应当把实情告诉她,这对她过于沉重,而且她害怕这件事。我说:
“没有…我们没有看见他…他逃跑了…”
我的回答似乎使她安心,她低声地说:
“不guan怎样,他受伤了…我肯定是打中了。”
“好好休息,”我对她说:“亲爱的,不要再苦恼了。”
她听从我的话。她十分疲倦,不久就睡着了。
在把她带回去之前,伯爵和我一起回到尸ti旁边,把它从冲沟的斜坡上推下去。我们沿着冲沟走到围着园地的墙边。在这地方有一个缺口,伯爵肯定韦勒莫只能从那里进入。的确,在不远chu1,在一条僻静的树林大dao出口chu1,我们看到一辆汽车。我们把尸ti放在车中,手枪放在车凳上,把汽车开到一公里远chu1,丢弃在一个林中空地的附近。我们没有遇见一个人。无疑人们会认为他是自杀。
一小时后,贝朗热尔回到城堡,躺在床上,把手伸给我让我吻。我们单独在一起,再没有敌人在四周,再没有可怕的面孔在黑暗中显现,再没有人会反对我们的应得的幸福。
“恶梦已过去,”我对她说“再也没有障碍存在于我们之问。你不会再想逃跑了,对么?”
我激动不安地看着她。这亲爱的少女对我还充满神秘和陌生感,在那我从未shen入的心灵的yin影中藏着一些秘密。我告诉她这一点。她chang久地看着我,眼睛疲乏而且由于发热而炯炯发光,与我从前所喜爱的无忧无虑的han笑的眼睛完全不同。她低声说:
“一些秘密?许多秘密?不对,我心里只有一个秘密,这是一切的起因。”
“贝朗热尔,你可以告诉我么?”
“我爱您。”
我高兴得发抖。这爱情,我经常出于潜在的本能感觉到,但它被大量的怀疑、不信任和怀恨所阻挡着。现在贝朗热尔严肃地、忠实地向我承认了…
“你爱我…你爱我…为什么你不早对我说?多少不幸可以避免!为什么你过去不对我说?”
“我不能说。”
“现在你能说了,因为在我们之间再没有障碍了么?”
“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同样的障碍。”
“什么障碍?”
“我的父亲。”
我低声说:
“你知dao泰奥多尔-ma西涅克已死了么?”
“我知dao。”
“在这zhong情况下…”
“我还是泰奥多尔-ma西涅克的女儿。”
我焦急地大声说:
“贝朗热尔,有一件事我想向你透lou,我首先肯定…”
她打断我的话:
“我恳求您,再不要对我说些什么了。使我们分开的就是这一点。这是一个shen渊,不能希望用什么语言能填平它。”
她似乎十分疲乏无力,因此我想离开她,但她阻止了我。
“我不疲乏,”她说“我不会生病的…至少近几天是这样。以前我希望我们之间一切都一清二楚,您知dao我任何的行动。听我说…”
“贝朗热尔,明天再说吧。”
“今天说,”她命令dao“我需要立即向您jiao心。再没有比这更能使我安心的了。您听我说。”
她用不着请求我很久。我怎么会厌烦于细看她和听她说话呢?当我们彼此远离时,我们受着怎样的考验。不guan怎样,我害怕不能在她shen旁。
她用手搂着我的脖子,她那美丽的嘴chun在我眼下颤抖。看到我的眼光盯着她的嘴chun,她微笑dao:
“您可记得,在围地里…第一次…我讨厌您…又爱慕您的那一天。我曾是您的敌人…又是您的nu隶…对,我那有点可怕的独立天xing产生反感,由于不能摆脱那使我痛苦的回忆…使我愉快的回忆…我被征服了。我摆脱您,我又回到您shen旁…我会完全回到您shen旁,要不是那个男人…您知dao的那个男人不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