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希望这两个人得救:法热罗是个小偷和强盗;德内里斯是个古怪的冒险家,他们毫不怀疑他的为人,他在整个事件中的所作所为,使他们不能不赞同他与警方作对的立场。
最多过了一秒钟,阿尔莱特又说道:
“如果他们被抓到,那真是太可怕了。但是,这不可能,是吗?”
“不可能!”一个愉快的声音在她身后说道。“人家抓不到他们,尤其是因为人家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道出口去找他们。”
从前放床的凹室打开了。德内里斯和法热罗从里面走出来。
德内里斯始终在笑,笑得那么自然!
“没有秘密出口!没有滑动的板壁!所有的锁都能打得开!别的古老的房屋从来没有像这座房子这样不设机关。我只是让贝舒处在神经这样高度紧张的状态,产生病态的轻信,从而不能思考。”
接着,他非常平静对安托万说道:
“你看见了吧,法热罗,这就像演一出戏,应该细心做好准备。当舞台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只是坚定不移地去做。就这样,贝舒就像上了发条,像火流星一样出发到我指示的地方去了,所有的警察全都扑向旁边的马厩,他们将毁坏马厩的入口。你看,他们正穿过草坪疾行。来吧,法热罗,没有时间可浪费了。”
德内里斯显得那么平静,讲得那么有把握,他周围的纷乱停止了。没有任何危险的威胁。大家记得,贝舒和他的便衣警察正在街上来回奔走,猛砸马厩的门。
伯爵向德内里斯伸出手,问道:
“您不需要我了吧,先生?”
“不需要,先生。在一两分钟内,道路还是畅通的。”
他对吉尔贝特弯了弯腰,她也向他伸出手。
“我怎么感谢您都不够,先生,您帮了我们的大忙。”她说道。
“为了我们的姓氏和我们的家庭的名誉,您做了那么多的事,”伯爵补充道“我衷心地感谢您。”
“回头见,我的小阿尔莱特,”德内里斯说道“跟她道别吧。法热罗。她将给你写信:致安托万-法热罗,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银行出纳员。”
他从一张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硬纸盒,外面箍着橡皮筋,他没有对小纸盒作任何解释。然后,他最后一次致意,领着法热罗走了。德-梅拉马尔兄妹和阿尔莱特目送他们远去。
门厅空了。在院子中央,人们在越来越长的影子中,隐约看出两辆小汽车。一辆是市警察局的车,里面关着捆绑起来的马丹父女俩,范霍本拿着手枪帮助司机看管人犯。
“胜利了!”德内里斯一面来到范霍本身旁,一面喊道。“有个同谋躲在一个壁柜里,被发现了。是他偷走了金刚钻。贝舒和他的手下去追他了。”
“金刚钻呢?”范霍本丝毫也不怀疑,大声问道。
“法热罗找回来了。”
“我又有金刚钻了?”
“是的。”德内里斯一面指着硬纸盒一面说道。那硬纸盒是他从抽屉里取出来的,盒盖微微打开。
“他妈的!我的金刚钻!给我。”
“好的,但是我们首先要救法热罗。这是条件。用你的小汽车送我们走。”
从知道他的金刚钻已经找到的那一刻起,范霍本就准备好干任何事情。他们三个人离开院子,跳上了小汽车。范霍本马上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