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一颗金刚钻一颗水晶这样间隔着挂的吧?”
“是的…我发誓是那样挂的。”
“那么,马丹父女全都拿走了…瞧,铁丝被钳子一截一截地剪断了…这真是灾难!…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就在大家可以相信它们还在那里的时候…”
范霍本突然大声讲话,开始跑了起来,向门厅猛冲,嚎叫道。
“捉贼!捉贼!当心,贝舒,他们偷了我的金刚钻!要强迫他们说出来,这些坏蛋!…人们只有用刑钳扭断他们的手腕,夹碎他们的拇指。”
德内里斯回到客厅里,重新放下帷幔,盯着安托万,对他说道:
“你向我保证,你确实把金刚钻挂在那个地方了?”
“当天夜晚挂的。我最后一次查看,是一个星期前,它们都还在的。那天我知道那两个人出去了。”
阿尔莱特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请相信他,让,我肯定他讲的是实话。而且他信守诺言,你也要遵守诺言。你一定要救他。”
德内里斯没有回答。金刚钻再次不见,似乎令他困惑,他在牙齿间喃喃重复道:“真奇怪…莫名其妙。既然他们有了金刚钻,为什么又回来呢?…他们究竟把金刚钻藏到什么地方了?…”
但是意外事件不能长久地吸引他的注意力。德-梅拉马尔伯爵兄妹像阿尔莱特一样,坚持替安托万求情。他突然改变态度,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
“好吧!我看得出,不管怎样,法热罗先生还是得到你们的同情。然而法热罗先生并不光彩。喂,挺直身子,老兄!你像一个死因。是贝舒使你害怕吗?可怜的贝舒!你愿意让我告诉你:怎样摆脱他?怎样从网眼里溜走?怎样不去监狱,而想法去比利时,睡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他拄着双手。
“是的,去比利时,就在今天夜晚!…这计划使你高兴,对吧?那么,我敲三下。”
他用脚敲了镶木地板三下。敲到第三下时,厅门突然打开了,贝舒猛地冲了进来。
“谁也不要动!”他喊道。
德内里斯很开心,贝舒按约定的信号冲进来使他觉得特别滑稽,免不了要笑出声来。其余的人虽然局促不安,也同样笑了。
贝舒关上门,像往常他在这样的时刻一样,忧伤而又一本正经:
“命令是绝对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公馆。”
“好极了,”德内里斯舒适地坐着,说道“我喜欢权威。你讲的是蠢话,但是你讲得很自信。法热罗,你听见吗?如果你想去散步,首先应该举起手,请求警探队长允许。”
贝舒立即发怒,大声说道:
“你的玩笑开够了。咱们有帐要算,比你想的要认真得多。”
德内里斯笑了起来。
“我可怜的贝舒,你真滑稽。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当作悲剧来对待呢?由于你在场,整个形势都变得引人发笑了。在法热罗和我之间,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因此,你不需要扮演大警察的角色来挥舞逮捕证。”
“你瞎说些什么呀?什么解决了?”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法热罗不能把金刚钻交给我们。但是,既然马丹老头和他的女儿已落入法网,肯定能找到金刚钻的。”
贝舒恬不知耻地宣称道:
“我要金刚钻有鸟用!”
“你真粗鲁!竟敢在女士们面前讲这种粗话!不管怎样,我们大家在这里达成一致意见:再也不存在金刚钻的问题了。德-梅拉马尔伯爵、女伯爵和阿尔莱特一再求情,我决定宽恕法热罗。”
“就在你给我们讲了他的情况之后?”贝舒冷笑道“就在你揭发并打倒他之后?”
“你想怎么样?那天他救过我的性命。这是不能忘的。而且,他不是一个坏小伙子。”
“是个强盗!”
“啊!顶多是半个强盗,机灵而不伟大,有创造才能而不是天才,他试图逆潮流而上。总之,他在改邪归正。帮帮他吧,贝舒;范霍本送给他十万法郎,我推荐他到美洲去当个银行出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