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他缴械投降。班长拿过马灯,他第一个走了进去,照见了达尔贝朗伯爵的尸体。
“既然我们对他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在此耽搁了。在搜查完后,我们再把他放回他的房间…”
他俯下身去,看了看长沙发底下。然后他举起马灯,而所有的肖像,好像都在画框中转过脸来望着他。
“这里不可能藏人吧?”
“不可能。您看得很清楚。”格雷古瓦说。
“没有秘密通道吗?好多古老的城堡都有秘密通道。”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很好。再往前面看一看。”
他们到处查看着,在图书室、在大厅、在台球室、在饭厅、在配膳室和在附属用房里,没有一个人。
“既然他没在下面,那他就一定在楼上。”班长大声叫唤着“他总不可能挥发掉吧。”
他叫了在保护装置周围站岗的,并且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的宪兵,跟着他的所有的人开始往楼上爬。然后他在和几个房间相通的走廊入口处安插了一名卫土,便打开了右边的房门。
“我的房问。”格雷古瓦说。
他们看了一下床底下,衣橱里,还搬动了一些家具,结果一无所获。
“走廊的另一边,是我叔父的房问。”
他们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这个房间,也是一无所获。
“那他肯定在某个地方。”班长咕哝着。
“前面是朋友们来住的房问。”格雷古瓦明确道“里面已经很久没住人了。这一边,是贵宾房。”
他打开房门,紧接着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班长把他推到一边,把马灯高高地举过头顶。灯光照到一具被放在床上的尸体。
“这个人是谁?”班长问道,他无法明白眼前的事。
“这是不可能的。”格雷古瓦嗫嚅着。
尸体只穿了一件睡袍,他的头光光的,就像是新生儿的脑袋。
“您认识他?”班长不耐烦地问道。
“这是我叔父。”
“什么,您的叔父?我们刚才还看到他在下面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猛地推开他的手下,朝楼下冲去。他跑进艺术品陈列室。晨衣还在那里,还有假发和无边小圆帽,可是穿戴这些东西的人却失踪了。
“过来看一看。”他大喊道。
人们全都拥到了他的周围。大家都低下头来看那些脱下来的旧衣服。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在赞叹这位未谋面人的狡猾和诡诈,他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把伯爵的尸体抬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他还给自己穿上睡袍,戴上圆帽和假发,然后又以这可怜的老人倒在地上的姿势,面朝地下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