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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窃符救赵司马迁(2/7)

 有一次,公跟魏王正在下棋,不想北边边境传来警报,说“赵国发兵犯,将边境”魏王立即放下棋,就要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公劝阻魏王说:“是赵王打猎罢了,不是犯边境。”又接着跟魏王下棋如同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可是魏王惊恐,心思全没放在下棋上。过了一会儿,又从北边传来消息说:“是赵王打猎罢了,不是犯边境。”魏王听后大惊诧,问:“公是怎么知的?”公回答说:“我的客中有个人能底里探到赵王的秘密,赵王有什么行动,他就会立即报告我,我因此知这件事。”从此以后,魏王畏惧公贤能,不敢任用公理国家大事。

 魏国有个隐士名叫侯嬴,七十岁了,家境贫寒,是大梁夷门的守门人。公听说这个人,前往邀请,想送他厚礼。侯嬴不肯接受,说:“我几十年重视守品行,终究不应因守门人贫困而接受公的钱财。”公于是摆酒大宴宾客。(宾客)就坐之后,公带着车,空左边的座位,亲自去迎接夷门的侯生。侯生撩起破旧的衣服,径直登上车,坐在左边的上位,并不谦让,想用这(一举动)来观察公(的情态)。公手执辔,(表情)愈加恭敬。侯生又对公说:“我有个朋友在街市的铺里,希望委屈(您的)车顺路拜访他。”公便驾着车街市,侯生下车拜见他的朋友朱亥,斜着睛偷看(公),故意地久久站着与朋友闲谈,暗中观察公(的表情)。公的脸更加温和。这时,魏国的将相、宗室等宾客坐满了厅堂,等待公开宴。街市上人们都观看公手拿着辔。随从的人都偷偷地骂侯生。侯生观察公的脸始终没有变化,才辞别朋友上车。到公家中,公引侯生坐在上座,把宾客一个个介绍给他,宾客们都很惊讶。酒兴正的时候,公,到侯生面前祝酒。侯



 公与侯生决,至军,侯生果北乡自刭。

即合符,而晋鄙不授公兵,而复请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朱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于是公泣。侯生曰:"公畏死邪?何泣也?"公曰:"晋鄙嚄唶宿将,往恐不听,必当杀之,是以泣耳,岂畏死哉?"于是公请朱亥。朱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刀屠者,而公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以为小礼无所用。今公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与公俱。公过谢侯生。侯生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乡自刭,以送公。"公遂行。

译文

 魏公无忌是魏昭王的小儿,魏安王的异母弟弟。昭王去世后,安王继位,封公为信陵君。当时范雎从魏国逃到秦国任秦相,因为怨恨魏相魏齐屈打自己几乎致死的缘故,就派秦军围攻大梁,击败了魏国驻扎在华队,使魏将芒卯战败而逃。魏王和公对这件事十分焦虑。

 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首视公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于境上,国之重任。今单车来代之,何如哉?"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 公遂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曰:"父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赵王及平原君自迎公于界,平原君负籣矢为公先引。赵王再拜曰:"自古贤人未有及公者也!"当此之时,平原君不敢自比于人。

 公为人仁而尊重士人,士人无论是才能的还是差的,都谦逊而礼貌地结他们,不敢以自己的富贵(份)慢待士人。几千里内的士人都争着归附他,招来客(竟达)三千人。这时候,诸侯由于公的贤能,又有很多客,十几年不敢兴兵谋取魏国。

 魏王怒公之盗其兵符,矫杀晋鄙,公亦自知也。已却秦存赵,使将将其军归魏,而公独与客留赵。赵孝成王德公之矫夺晋鄙兵而存赵,乃与平原君计,以五城封公。公闻之,意骄矜而有自功之。客有说公曰:“有不可忘,或有不可不忘。夫人有德于公,公不可忘也。公有德于人,愿公忘之也。且矫魏王令晋鄙兵以救赵,于赵则有功矣,于魏则未为忠臣也。公乃自骄而功之,窃为公不取也。”于是公立自责,似若无所容者。赵王扫除自迎,执主人之礼,引公就西阶。公侧行辞让,从东阶上。自言罪过,以负于魏,无功于赵。赵王侍酒至暮,不忍献五城,以公退让也。公竟留赵。赵王以鄗为公汤沐邑,魏亦复以信陵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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