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了,听说这些人都认识字。”
冯世义摇头叹息,道:“谁说不是呢?东帅在各地广设义学,那些没钱读书的佃户都可以将子女送入义学读书,不仅学写字,还学做人,听说还学法律条文,今后要想蒙他们,可真是难喽!”
柳自清跟着叹息道:“东帅行事处处透着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乡下泥腿子用得着读书吗?居然还要在各省咨议院中占两成,真是让人气恼。”
冯世义道:“说起来我这样的商贾才应该是咨议院里的人,毕竟我每年缴税无数,那些和尚、道士、传教士也还罢了,可是这些泥腿子居然也来了,倒真让人大开眼界,白白挤占了商贾的席位,两成锄社的人,两成军队的人,一成各教派的人,剩下的商贾工匠就只能跟儒生抢那四成席位了。”
柳自清道:“怪不得最近听说冯老爷在忙着成立商会的事情呢,却原来另有深意。对了,听说南洋也有不少人要来。”
冯世义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南洋来的人也有几百个,虽然没咱们的人多,不过也不少了,现在的西帅是东帅的晚辈,自然要听他的话,而且听说他还想请东帅派兵前往南洋协助镇压叛乱,有求于人,不敢不来。”他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又说道:“柳老爷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是啊,锄社都是一社一社的,大社小社,他们能抱成团儿,而商贾之人却是一盘散沙,单个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须也抱成团儿,幸亏朝廷允许结社,否则此事没那么简单。”
柳自清若有所思的说道:“东帅的用意我能猜出一点儿,他是想将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变成咨议院里的讨价还价,果然高明!就比如那旧东林,东帅依然将其纳入各地咨议院,就是为了让他们光明正大的骂,免得他们背地放冷箭。”
冯世义苦笑道:“一相情愿恐怕是不成的,此事以后慢慢才能见分晓。”
两人又喝了会儿茶,随后柳自清首先站起来告辞,说道:“腿脚毛病,坐不了太长时间,还望冯老爷见谅。柳某告辞了。”
冯世义也站起身,说道:“一同走,我也要早些赶回去,不然明日起不了身。门外有我的马车,咱们一同坐车回去。”
柳自清赞道:“冯老爷的马车是全城最漂亮的,我能坐上此车,真乃三生有幸。”
冯世义苦笑道:“马车再好有什么用?却无人能够继承。”
柳自清劝道:“冯老爷不必灰心,正所谓心诚则灵,你给佛爷、菩萨、观音烧了那么多香,磕了那么多头,想必神仙是知道的。”
冯世义回头看了看那两个脸现红润的小妾,心中暗叹:“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在林清华的主持和安排下,精心筹备了三年的立宪大会于共和2521年,即公元80年正式召开。
大会从农历十二月初六开始,一直持续到第二年三月中旬才结束,中间休会一个月。参加大会的一共有两千多人,除了中原地区的参与者之外,南洋的西帅系统也派来了五百余人。
在林清华的努力下,大会终于将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和一些不规范的规定形成了法律条文,并制订了一部粗略的宪法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