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儿。”
柳老爷呵呵一笑,说道:“那可不行!南洋那边又热,又没有什么象样的工人,再说了,到了那边我一样要给我的工人发工钱,一文都不能少,而且他们是否愿意去还是两说呢!与其到那里去,倒不如留在这里。再说了,自从子弹底火的制造工艺从欧洲流散出来以后,东帅便有意将底火工场也交给民间,并大赦那些长年做工的死囚,我可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的揽些手艺高超的工匠过来。”
冯老爷无奈的说道:“可惜,朝廷不许在中原一带蓄奴,否则的话,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把工场挪到南洋去了。本来藏区的农奴也是很好的劳力,可是朝廷却不许在那里建工厂,可惜,实在可惜!”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在川边一带有两个矿,正想转让,不知柳老爷可有兴趣?”
柳老爷笑问道:“干的好好的,怎么又不干了?”
冯老爷道:“我想将这两个矿卖了,然后也到南洋去开铜矿,听说在离澳洲不远的东北方向,有个岛上铜矿很多,很多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去了,我已经晚了一步了。”
柳老爷沉思片刻,随后说道:“这样吧,若冯老爷真的想卖矿,那么不如等明日我带着犬子去贵府与你商议。”
“好,甚好。”冯老爷击掌赞道“柳老爷果然也是痛快人,不过冯某也要提醒你一句,那两个矿地势险要,而且常发矿难,要多小心些才是,那些朝廷规定的抚恤钱是不能少的。”
“几位,柳老爷与冯老爷就在这屏风后,请稍候。”正当柳自清与冯世义在屏风后商议买卖的时候,屏风外忽然传来个声音,听起来倒象是茶馆掌柜在说话。
果然,茶馆掌柜走进了屏风内,他笑着对柳自清与冯世义两人说道:“二位老爷,有客。”
冯老爷示意让那些人进来,那掌柜立刻领着一名中年人与一名青年人走了进来。
冯老爷认出那人,略微有些惊讶,说道:“原来是孔贤侄,近来可好?你身后这位是…”
来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旧东林的领袖人物孔季康,他走到冯老爷跟前,稽首道:“托世伯的福,晚辈好的很。晚辈身后这人便是晚辈的犬子了。”
“你如何会来这里?”冯老爷问道。
孔季康恭敬的答道:“晚辈今日来此,是准备与一些同道商议明日的立宪国民大会的事宜,走到门口,却无意间听见掌柜的提起二位也在此处,便特意前来拜见。”虽然他口称二位,但眼睛却只盯着冯世义看,全然没有将另一位柳自清老爷放在眼里。
冯老爷点点头,道:“你有这份儿孝心就够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孔季康又向冯世义寒暄一阵,接着又敷衍了柳自清几句,随后便带着身后那名年轻人走出了屏风。
待孔季康走后,柳自清问道:“此人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冯世义笑道:“怎么?你的记性还不如我?其实此人你比我认识的早,他就是张慎言的得意弟子孔季康。”
柳自清一拍脑门,道:“想起来了,那年在酒楼,你与史可法、陈永华发生囹圄,后来东林在报纸上诋毁你,幸亏此人帮忙,才将此事压下去,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想来那以后你们就成了忘年交。他身后那人就是他儿子?听说他正准备将东林交给他儿子,不知是否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