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不得也。（弈，博也，或曰围棋。《论语》曰：“不有博弈者乎？”数，技也。虽小技，不专心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有人名秋，通一国皆谓之善弈，曰弈秋。使教二人弈，其一人惟秋所善而听之，其一人志鸿鹄，故不如也。为是谓其智不如也，曰：非也，以不致志也。故齐王之不智，亦若是。）

孟曰：“鱼我所也，熊掌亦我所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也，义亦我所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熊掌，熊蹯也，以喻义。鱼以喻生也。）生亦我所，所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有甚于生者，谓义也，义者不可苟得。有甚于死者，谓无义也，不苟辟患也。莫甚于生，则苟利而求生矣。莫甚于死，则可辟患，不择善何不为耳。）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有不用，不用苟生也。有不为，不为苟恶而辟患也。有甚于生，义甚于生也。有甚于死，恶甚于死也。凡人皆有是心，贤者能勿丧亡之也。）一箪，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岸而与之，行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人之饿者，得此一可以生，不得则死。岸，犹呼尔咄啐之貌也。行之人，凡人以其贱己，故不肯受也。蹴，蹋也。以足践蹋与之，乞人不洁之，亦由其小，故轻而不受也。）万锺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锺于我何加焉？为室之，妻妾之奉，所识

[疏]“孟曰无或”至“非然也”○正义曰：此章指言弈为小数，不不能，一人善之，十人恶之，虽竭其，何由智哉。《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孟曰：无或乎王之不智也”至“非然也”孟言时人无怪齐王之不智也，以其孟不辅佐之，故云之此。言虽有天下易生之，如一日温以暴之，乃十日寒冻以杀之，是以未有能生者也。虽有能生之者，然于我见之亦少矣。我自辅佐齐王，而退归，而佞谄谀齐王者至多矣，然而我尚如有心使王萌而为善，是如之何哉！孟言之以此者，盖谓吾君不能者，是谓贼其君者也，所以言时人无或乎王之不智也，当辅佐君为之而已。孟辅佐齐王，既退，而佞之臣又陷君于为恶，故有激而云此也。盖天下易生之，譬齐王以为善也。一日暴之，喻孟一人辅之齐王也。十日寒之，喻佞臣之众陷君于为恶也。陷君于为恶者如是之众，则齐王所以不智也。喻未有能生者也。今夫譬之弈秋，但为技数虽小技，如不专一其心，致其笃志，则亦不得也。是故弈人名秋者，通一国皆称为善能弈者也，使秋诲其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唯弈秋之言是听，一人虽听之，其一心以为有鸿鹄之鸟将至，乃思援弓缴矢而之，虽与皆学夫弈秋，然亦不若其专心致志者矣。为是弗若之者，非谓其智弗若也，以其不专心致志而听弈秋之诲故也。此所以曰“为是其智弗若与？”继之曰“非然也”言不然也。孟所以引为比者，盖谓齐王如能专心致志，惟贤者是听，则孰不与王为善乎？奈齐王不能专心致志、惟贤是听，但为臣之所谀佞，所以如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矢而之者，故弗若彼之，而遂不为善矣。然则时人亦不可谓齐王不智，特当辅之而已。然既辅之，亦当齐王能专心致志听从之，然后可矣。孟所以既退而尚如有萌焉，奈何终辅之，而齐王佞谄谀之众而不能听从为善耳。此故以弈秋喻己，而以鸿鹄喻佞。其一以为有鸿鹄思援弓缴而之，喻齐王虽听己之言，然不专心致志，惟在于鸿鹄耳。○注“弈博也”至“不得也”○正义曰：《货》，《论语》第十七之篇，云“不有博弈者乎”而解弈为博也。《说文》云：“作博局戏也。六箸，十二棋也。”古者尧曾作博。围棋谓之弈。《说文》：弈从升，言速两手而执之。棋者，所执之，围而相杀，故谓之围棋。称弈者，又取其落弈之义也。○注“有人名秋善弈”○正义曰：传记有云弈秋，通国之善弈也，有过者止而听之，则弈败。笙汩之也。又云疑首，天下之善算也，有鸿鹄过，弯弧拟问以三五，则不知。鸿鹄之也。是亦孟之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