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场时才具有价值…否则,我会否认它,就当它是一个重新编出来的谎言。部长先生,我要您提防一个阴谋诡计…”
勒科尔比埃做了一个赞同的手势,然后他问菲律普:
“有必要吗?先生,一次秘密谈话?不管我多么愿意相信您的知心话,为了证实它没有私下的想法,我也需要您的妻子和您的父亲对此加以核对。不幸的是,听完您自相矛盾的说法之后,那个疑问允许我…”
“部长先生,”菲律普暗示道“有时候,有些情况…有些不能泄露出去的事情…有些具备那种性质的秘密…”
“你撒谎!你撒谎!”玛特喊道。菲律普的招供使她疯狂。“这不是真的。一个女人,是不是!不…不…啊!我求你了,菲律普…部长先生,我向您发誓他在撒谎…我向您发誓…他会撒下弥天大谎的。他背叛我!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菲律普,你是不是在撒谎?噢!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
突然,菲律普感觉到有一只手扭住了他的胳膊。他转过身,看见约朗塞特派员脸色煞白,十分可怕,菲律普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那人到底是谁?啊!我会逼你回答的,我!”
菲律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也看见玛特那张陌生的面孔。他感到很奇怪,因为他心想自己并没有说过那些能引起他们怀疑的话。
“你们都疯了!”他说道“哎呀,约朗塞先生…哎呀!玛特…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知道你们明白了什么…这也许是我的错…我太疲惫了!”
“那人到底是谁?”约朗塞重复道。他气得直发抖。
“老实交待吧!”玛特强烈要求道。她用她全部的憎恨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菲律普注意到她身后的老莫雷斯塔尔被击垮倒在椅子上,仿佛他遭受打击后无法复原一样。这是菲律普的第一个牺牲品,这个老头子。他会牺牲另外那两个吗?他跳了起来:
“够了!够了!所有这一切都让人讨厌…我们之间发生了一场可怕的误会…我所说的一切只会加深误解…稍后,我们再做解释,我向你保证,约朗塞先生…你也一样,玛特,我向你发誓…你会明白你是错的。我们都闭上嘴巴,我求你们了…我们已经互相折磨够了。”
他显得那么坚决,致使约朗塞犹豫不决,玛特也发生了动摇。他说的是真的吗?这只不过是个使他们不和的误会吗?
勒科尔比埃猜到了这场悲剧,轮到他上场向菲律普发起进攻了。他对菲律普说道:
“这样的话,先生,我必须放弃您向我指出的这一点的全部解释吗?这是不是你结束争论的最后的态度?”
“是的。”他坚决地回答道。
“不,”玛特抗议道。她不知疲倦地再次发起进攻。“不,这还没完,部长先生,不能就这么了结。不管我的丈夫愿意与否,他说了一些话,我们都理解成同一个意思。如果有误会的话。现在就要让它消除掉。只有一个人能消除它。这个人也在这里。我请求把她带过来。”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菲律普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你知道,菲律普。你知道我指的是谁,知道给予我这种权利的所有证据是什么…”
“闭嘴,玛特。”菲律普怒气冲冲地喝斥道。
“那么,坦白吧。否则,我发誓…”
约朗塞先生的目光里没有了威胁。约朗塞不知道苏珊娜也在野狼高地,所以他看不明白,菲律普的不慎所引起的他的怀疑渐渐消除。最后关头,在即将提出无法挽回的指控的时候,玛特犹豫了。她的仇恨在父亲的痛苦面前化解了。
而且,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牵制进攻的机会,就像给不可缓和的争论带来的休战一样。勒科尔比埃突然站起来,拉开了门帘。他们听见外面传来的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啊!你回来了,德-特雷邦。”
他几乎是跑着迎向那个年轻人,然后急不可耐地问了一些问题。
“你同参议院议长联系过了吗?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德-特雷邦先生走进帐篷。但是,当他瞅见莫雷斯塔尔一家人后,便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