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你回去吧!”
“事情严重,就像有人在电话里告诉我的那样吗?你的积蓄出了问题?那么,你不希望得到一点儿帮助吗?”
“你走开,”贝舒咬牙切齿道“人们知道你的话的意思,你所谓的一点儿帮助,那就是往人家口袋里伸手。”
“你为你的非洲矿业股票担心吗?”
“是的,如果你硬要插手的话。”
“好吧,咱们别谈了。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
“你走了?”
“不走。没有办法。因为我在这房子里有事要干。”
加西尔来到他俩跟前,半开了门,巴尔内特对他说道:
“对不起,先生,笛子教师、音乐学院奖二等奖获得者、阿维利纳小姐住在这里吗?”
贝舒感到很愤慨。
“是的,你在门口的牌子上看见了她的地址,所以你就找她…”
“怎么了?”巴尔内特说道“难道我无权来上笛子课吗?”
“你无权在这里学。”
“我表示遗憾,我对于笛子有种特别的爱好。”
“我明确地反对…”
“去你的!”
巴尔内特专横地走进房子,别人都不敢阻拦。贝舒非常不安,看着他上了楼梯,十分钟以后,他大概取得了阿维利纳小姐的同意,人们就听见从四楼传下来断断续续的吹笛声。
“坏蛋!”贝舒越来越为自己的股票而痛苦万分,喃喃地说道“跟这个家伙一起,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呢?”
他又发狂地开始干活。检查完了没有人住的楼下,再检查看门女人的小屋,严格地讲,证券包很有可能藏在门房里。结果是白费工夫。上面总是传来嘲弄恼人的笛声,整个下午都没有停过。在这样的条件下,又怎能工作呢?终于,在六点正的时候,巴尔内特又唱又跳地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纸盒。
“一个纸盒!”贝舒发出愤怒的惊叫。他把纸盒抢过来,掀开盖子。里面装的是旧式帽子和被虫蛀坏的毛皮衣服。
“因为阿维利纳小姐没有权利出去,她就请我把这些东西全扔掉,”巴尔内特一本正经地说道。“阿维利纳小姐很漂亮,你是知道的!她吹奏笛子多么有天才!她说我有惊人的音乐天赋,还说如果我坚持不懈地练下去,就能够设法获得一个教堂乐师的职位。”
整个夜晚,贝舒和加西尔都在值班,一个在房子里面,一个在房子外面,为了防止那个包被一个同谋从窗子扔到外面。次日早上,他们又重新干活,而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得到报偿。一个人的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另一个人的所有证券仍然顽固地躲藏着不露面。
三点钟,吉姆-巴尔内特又出现了,手里拿着空纸盒,笔直往前走,匆忙而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像个工作日程排得满满却心满意足的人。
他们又在上笛子课。音阶。练习曲。吹错了的音符。忽然又安静下来,莫名其妙地继续保持寂静,这使贝舒极其困惑不解。
“他在搞什么鬼呀?”贝舒暗自思忖道,想象着巴尔内特进行一系列调查,并取得了特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