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局纸牌赌博

吉姆-ba尔内特走出火车站的时候，遇见了贝舒警探，贝舒抓着他的胳膊，很快把他带走了。

“一分钟也不能浪费。形势随时都可能恶化。”

“我觉得是场很大的不幸，”吉姆-ba尔内特合乎逻辑地说dao“如果我知dao是什么样的形势就好了。我接到你的电报就来了，一点情况都不知dao。”

“我本来希望你能得知一点情况的。”警探说dao。

“那么说，你不再提防我了，贝舒？”

“我始终提防着你，ba尔内特，怀疑ba尔内特侦探事务所同顾客结帐的方式。但是迄今为止这案里还没有发现有什么油水，我的朋友。你应该例外地不要钱工作一次吧。”

吉姆-ba尔内特轻轻地chui了声口哨。这个前景似乎并不使他烦恼。贝舒斜着眼看他，已经感到不安，那神态仿佛在说：“你呀，我的好好先生，要是我可以不用你帮忙就好了！…”

他们来到院子里。一辆豪华小汽车在旁边等候，ba尔内特看见一位美貌忧伤的妇人，脸色苍白得引人注意。她愁泪盈眶，嘴chun因焦虑而痉挛。她立即推开车门，贝舒作了介绍。

“吉姆-ba尔内特，夫人，他就是我对您说过的唯一能救您的人。富热莱夫人，工程师富热莱的妻子，她丈夫即将被控告。”

“被控犯了什么罪？”

“谋杀罪。”

吉姆-ba尔内特轻轻咂了咂she2tou。贝舒表示反感。

“请您原谅我的朋友ba尔内特，夫人，案子越是严重，他越是高兴自在。”

小汽车已经朝着鲁昂的sai纳河沿河ma路驶去。小汽车向左拐了个弯，然后停在一幢大楼房前面，四楼是诺尔曼俱乐bu的所在地。

“正是在这里，”贝舒说dao“鲁昂及其附近一带的工商jutou聚会，聊天，看报纸，玩桥牌，打扑克。星期五是证券jiao易所的营业日，来会所的人最多。因为中午以前，除了服务人员外，没有别的人，所以我有充裕的时间，告诉你在这里发生的悲剧。”

三个大厅沿着楼房的正面一字排开，摆设了舒适的家ju，铺着地毯。第三个大厅跟一个较小的圆亭式房间相通，小房间唯一的窗子开向一个大yang台，从yang台上可以俯瞰整个sai纳河沿河ma路。

他们坐下来了，富热莱夫人坐在靠后一点的沙发上，旁边就是一扇窗hu。贝舒叙述dao：

“四个星期以前，一个星期五，四个俱乐bu成员，吃完了丰盛的晚餐以后，开始玩扑克牌。这四个是朋友，鲁昂附近工业重镇ma罗姆的棉纺厂主和制造厂主。阿尔弗雷德-奥瓦尔、拉乌尔-迪潘和路易-badi内，三个人均已结婚育孩子，获得过勋章。第四个人未婚，年纪要小些，名叫ma克西姆-di耶埃。将近午夜时，另一个年轻人，保罗-埃斯坦，一个很有钱的食利者，来跟他们一起玩牌。三个大厅渐渐人去楼空，他们这五个人开始玩起‘ba卡拉’①来。保罗-埃斯坦喜欢也善于玩这zhong赌博，便zuo庄家。”

①ba卡拉，是当时liu行的一zhong纸牌赌博，是从意大利传过来的玩法——译注

贝舒指着一张桌子，继续说dao：

“他们在那张桌子上玩牌。起初，牌局很安静地进行，他们为消磨时间而玩，不甚在意，自从保罗-埃斯坦叫了两瓶香槟酒以后，他们渐渐玩得兴起。牌局立即变得对庄家有利，变得突兀，不公平，庄家的运气惹人讨厌，也叫人生气。保罗翻牌时得心应手，要翻‘九’就翻出‘九’；他及时抛出‘劈柴’②。其他的人气得要命，加强了进攻。然而徒劳无功。再坚持下去也是没有用的。荒谬之举的结果，就是每个人固执地违背情理，在四个小时里，ma罗姆镇的工厂主把他们从鲁昂带来的钱全bu输光了，而那些钱是准备用来支付工人们的工资的。ma克西姆-di耶埃还欠保罗-埃斯坦八万法郎，口tou保证如数奉还。”

②劈柴，指ba卡拉牌中毫无价值的牌：如10、K、Q和J——译注

贝舒警探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dao：

“突然，事态出现了戏剧xing的变化。应该承认那是戏剧xing的变化，由于保罗-埃斯坦特别通rong，又没有私心，促成了这个变化。他把自己赢得的钱分为四份，正好跟每位输家输掉的数目相等，又将那四份又各分为三份，建议他的对手再玩最后的三盘。这样他们四个人可以翻本或者加倍输钱。这样经过整整一夜的苦战，结果谁也不输，谁也不赢。

“‘太好了，’保罗-埃斯坦说dao，站了起来，‘我有点惭愧。但是，喔唷！tou疼得厉害！没有人想去yang台那儿xi一支香烟吗？’

他走进那个圆形房问。四个朋友留在桌子边愉快地聊天，谈论已经结束的战斗中的惊险场面。几分钟以后，他们决定离开。他们穿过第二个大厅和第一个大厅，通知在候见厅打盹的值班的服务员dao：‘埃斯坦先生还在里面，约瑟夫。但是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