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穆埃医生把名册递给瑟尼纳，后者当时并不知自己要找什么。但他上猜到他的直觉并没有欺骗他，因为一个名字让他注目：拉斯罗-斯杰克利。

“克罗地亚人？”

“探长的意见是对的。”西尔说。

他从袋里取一把万能钥匙，穿过院，轻易地就拨开了另一扇门的锁。

“当然…不过我还是说您的路不对…我的人员是经过认真筛选的。”

“你们看！…第一把钥匙一试就打开了。还用再说其它的吗。”

瑟尼纳转过来望着女伯爵。

“这个拉斯罗-斯杰克利是个什么人？”

“可是德-雷丝小哪儿来的钥匙呢？”

这个理由是无可辩驳的。况且，瑟尼纳确信在西蒙娜失踪和那次以西尔为目标的袭击行动之间肯定有某联系。否则，这巧合就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如果有一联系，那就有同谋者，他策划了小姑娘的这次逃跑行动！

“现在该我给您开个方了：轻度的镇静剂，睡前服用，别再为这次失踪烦恼。运用您的同行库埃医生的办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会越来越好的…”

“您能让我们看一看工作人员的名册吗？”他问。

“还是拿来看看嘛。”蒙古乔以一很合他扮演的人的傲慢语调命令。

瑟尼纳用手势制止了她，然后站了起来。

“德-雷丝小到底是什么病？”瑟尼纳问。“不，别以职业秘密为理由。我们应该彻底了解这一切，以便确定我们的调查。”

“她怎么能够向您隐瞒她想逃跑的烈望的呢？”

“我的助手。是个很有才的人。”

“谢谢您。我们将尽一切所能，而且会十分认真地去。您这方面，跟您的人宣布德-雷丝小找到了，让他们尽放心。把此事压下去，符合我们大家的利益，难不是吗？”

“我万分谢您，请相信…”

“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医生表明态度说。他好像卸掉了一个大包袱。

“我再向你们重复一遍：她已经到了上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逃跑呢？”

“没有必要再让您的病人回您这儿来，因为不怎么说，她会住到她家里去的。我们要带她去的地方也是那儿，只要我们一找回她。为了使您的记录无懈可击，您就写上她是今天院的。”

“最后一个问题：德-雷丝小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

“我什么也没有想。”瑟尼纳说“我只是想知一下。”

“不。相反地，她非常兴到我家里来。可是，没有钱，没有行李，她到哪儿去了呢？”

“那好吧。”医生像是在背书一样，十分简洁地说“她神经错，还有神游意念。不过她的状况已经大大地改观了。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你们听清楚了吧，你们二位？…别认为我说的话不好…我想说您的妹妹想独自生活一段时间，为了忘却受监视，只是时间安排得太确了。…”

“那么，”西尔问“我妹妹到底是被绑架了，还是自己愿意走的呢？”

“也许您的老菲尔曼并非总是记得随手锁门呢。他，他正在院里时恰好有人找他有事，他去了一会儿，却忘记了是否在走时已经锁了门，那结果，就是您所看到的了…你们的保安系统总会有突破的。”

他又假装看了看名单上其它的名字。他确信自己抓到了一个极重要的形迹。他把名册还给了医生。

“医生，这位拉斯罗-斯杰克利您的助手很久了吗？”

他们若有所思地又回到了办公室。

“可是你们总要让我知吧？”

“行啦。”医生恳求“你们饶了我吧…这一切是如此地令人惊慌失措。我可够了…如果你们认为这其中有某谋的话，我也就只好关门退休了。”

瑟尼纳微笑着，神情非常定。

“不长。只有六个月。他是由一位著名的同行，里昂的梅纳尔丹医生介绍给我的，他曾经了他三年的老板。您不想…”

瑟尼纳不再听他说。他想起了那些攻击他的人，在女男爵格雷日家里，他们的古怪的语调。正是的：一群匈牙利人。现在，这个拉斯罗-斯杰克利，正巧又在西蒙娜-德-雷丝接受治疗的这个健康中心工作。

来“怎么这么心大意！”

“还不说，”蒙古乔接着说“人们很容易地从外面来。”

“两年多一。”

“那自然。”

“匈牙利人。他是在维也纳读的医科。然后，他来到了法国，来学习我们的治疗方法。他绝不赞同夏尔科的观，他…”

“并不是您的雇员心大意。”瑟尼纳提醒“锁已经太陈旧了。它已经没有抵御作用了。我打赌，同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