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最后一个死者
帕特里斯走进来,tou上缠着绷带。由于西蒙用铁gun的打击,加上石碑的重量,他的旧伤口裂开了。他脸色苍白,显得很痛苦。
当他一眼看见西蒙-迪奥多基斯时,他怒不可遏,然而他克制着,站在西蒙的面前,一动不动。亚森-罗平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声说:
“jing1彩的场面!多么jing1彩!这是一场戏吗?父亲和儿子!犯罪者和受害人!注意,乐队…弱音qi演奏震音…他们要干什么?儿子要杀父亲,或者父亲要杀儿子?扣人心弦的时刻…安静!只有血缘的声音萦绕耳际,这是怎样的时刻啊!好!血缘的声音说话了,他们就要相互拥抱了,为的是更好地把对方闷死。”
帕特里斯向前走了两步,亚森-罗平宣布的动作就要完成,上尉的胳膊已经张开了,准备投入战斗。可是突然西蒙难受地tanruan了,他受到另一个更强的意志的控制,他放弃了,乞求dao:
“帕特里斯…帕特里斯…你要干什么?”
他伸着双手,乞求对方的怜悯,而对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安地久久地盯着这个同他有着说不清楚的神秘关系的男人。
帕特里斯把拳tou举得高高的,说:
“柯拉丽!…柯拉丽!…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么你的命才能有救。”
老tou一惊,由于提到使他受害的柯拉丽,激起了他的仇恨,使他又恢复了力量,他冷笑dao:
“不,不…想救柯拉丽?不,我宁愿去死,而且柯拉丽藏在放黄金的地方…不,决不,我宁愿死…”
“那么,毙了他,上尉,”堂路易说“毙了他,因为他宁愿死。”
想到可以ma上杀人复仇,上尉热血沸腾,脸涨得通红,但他犹豫了。
“不,不,”他小声说“不,我不能…”
“为什么?”堂路易坚持说“…很简单的事!上去!像捉一只小ji似地扭了他的脖子。”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掐死他呢?你感到厌恶!可这是个法国佬,是在战场上…”
“对的,可是这个人…”
“你不想用手,是吗?不想掐住他的肌rou,jinjin地掐住?…上尉,拿我的手枪,朝他的脑袋开枪。”
帕特里斯接过武qi,瞄准西蒙老tou。一阵可怕的寂静。西蒙者tou把眼睛闭上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往下liu。
上尉的胳膊终于垂下来,他说:
“我不能。”
“开枪!”堂路易不耐烦地命令他。
“不…不…”
“为什么?我再问一遍。”
“我不能。”
“你不能?你让我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吗?上尉,你是把这人当成你父亲了。”
“也许是的,”上尉声音很低地说“…他的外貌总让我相信他就是我的父亲。”
“那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恶gun,一个强盗!”
“不,不,我没有权利。让他去死,但不是用我的手,我没有权利。”
“那么你放弃复仇了?”
“这太可怕了,这是恶梦!”
堂路易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地说:
“如果这不是你的父亲呢?”
帕特里斯不解地望着他:
“您说什么?”
“我是说,不能gen据外貌和推测来肯定,怀疑不能没有证据。另一方面,你反感,你厌恶…这也是应当考虑的。
“像你这样纯洁、忠诚、有荣誉感和自信心的人,怎么能接受一个坏danzuo父亲呢?请想一想,帕特里斯。”
他停顿了一下,又重复说了一遍:
“请想想这点,帕特里斯…还有一件事也值得考虑,我敢保证。”
“什么事?”帕特里斯问,茫然地看着堂路易。
堂路易说:
“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你想象得到吗?你感激我,是一zhong觉醒,是吗?你知dao,我在整个事件中的表现,并不是受什么高尚动机的支pei,是吗?”
“是,是的。”帕特里斯用力地说。
“那好,上尉,你相信我会叫你杀你的父亲吗?”
帕特里斯似乎没有明白。
“我相信,您肯定…噢!我请求您了…”
堂路易继续说:
“你能相信,如果这是你父亲,我会叫你去恨他吗?”
“噢!那么这不是我的父亲?”
“不,不是,”堂路易以坚定的自信和高昂的热情说“不,一千个不是!你看看他!看看这个无赖!他卑鄙的脸上满是缺德和罪恶。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无一不是他干的…没有一件,你听见了吗?我们面对的不是两个罪犯。罪恶勾当并不是从埃萨莱斯开始,再由西蒙老tou来完成的。只有一个罪犯,是一个人,懂吗,帕特里斯?是同一个强盗,他杀死了亚bang,看门人瓦什罗,还有他的女同谋者。也是这个强盗,很早就开始了他的罪恶勾当;他已经除清了妨碍他的人。被杀害的人中,有你认识的一个人,帕特里斯,是一个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
“谁?您说的这个人是谁?”帕特里斯迷惑地问。
“你听见过这人在电话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