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死去。时间到了,吃过晚饭,送葬队伍出发了。一切准备就绪,梯子竖起,绳子弄好,然后…然后,就是老祭司上场了!”
堂路易还没把祭司两个字说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啊!这下可就滑稽了。从这时起,悲剧近似喜剧,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剧变得滑稽可笑。啊!这位德落伊老祭司多怪啊!对于您斯特凡,对于您帕特里斯,你们都在幕后,这故事已索然乏味了。可是对于沃尔斯基…是多么引人入胜的情节啊!…我说,奥托,把梯子靠在树干上,让你的主子把脚踏在最上一级。好。嗯,这样轻松一点吧,沃尔斯基?注意,我的关心不是出于荒唐的同情。不是的。我是怕你咽了气,此外,我想让你舒服一点,好听完老祭司的忏悔词。”
又是一阵大笑。肯定是德落伊老祭司引起他发笑。
“老祭司的到来,”他说“使事情有条有理。杂乱无章的事情变得紧凑起来。犯罪时缺乏条理,惩罚时却符合逻辑。现在不再需要托马斯修士的韵脚,而需要良知,由一个懂得应该怎么办、而没有时间可浪费的人,按严厉的方式进行。老祭司真值得我们钦佩。
“这位老祭司,我们还可以称他——你大概猜到了吧,是吗?——堂路易-佩雷纳,或者亚森-罗平,昨天中午时分,他通过潜艇‘水晶瓶塞’的潜望镜看见了萨莱克海岸,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什么事?”斯特凡-马鲁情不自禁地喊道。
“真是一无所知,”堂路易肯定地说。
“怎么!你不是知道沃尔斯基过去的一切,不是知道他在萨莱克的一切所作所为,不是知道他的计划,艾尔弗丽德起的作用以及马格诺克被毒死等等的情况吗?”
“这一切,”堂路易说“都是我从昨天起在这儿听说的。”
“那是通过谁?我们可没离开过您。”
“请相信我吧,我同你们说,老祭司昨天在萨莱克上岸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老祭司自信受到神明的厚爱,不比你沃尔斯基差。果然,他一上岸就很快发现我们的朋友在一个孤零零的小海滩上,他很幸运坠落在一个很深的湖中,因此逃脱了你和你儿子为他安排的命运。接下来是营救和谈话,只半个小时,老祭司就对情况了如指掌。接下来是立即进行搜寻…最后找到地下小屋,在你,沃尔斯基的房里,找到一件很有用的白袍子,又找到一张纸上抄录的那个预言。好极了,老祭司知道了敌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