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过去约好的那样。
这时,车从奈伊门出了巴黎城。可是,佩尔果莱斯路根本不在城外!
福尔摩斯放下车窗玻璃:
“我说,司机,搞惜了!…是佩尔果莱斯路!…”
那人没理他。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人还不搭腔。
他看了克洛蒂尔德一眼,姑娘唇边浮起了难以琢磨的微笑。
蓦地,一个念头涌上来。他仔细看了看驾驶室座上的男人,福尔摩斯出一身冷汗,得出了最可怕的但也是不可能改变的结论:这个人是亚瑟-罗平!此时,后边还跟着一辆车,血红色的大车,尖尖的车头,让人望而却步,车上坐着四个穿皮大衣的人。
汽车冲过了塞纳河,风驰电掣地驶过絮伦、律埃、沙杜。他克制着恼怒、顺从地、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一心想琢磨出亚瑟-罗平用什么计谋和司机换了位子的。
他忽然起起姑娘打给女裁缝的电话,恍然大悟,尽管谈话并未开始,他一介绍自己是道斯当拉的新秘书,并要求与她谈话时,她就预感到要出事了,她也猜出了来者的姓名和目的。一如过去那样自然、冷静,她向罗平发出求救信号,用的是事先定好的暗语。
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居然如此出色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他把老福尔摩斯骗得好苦!
他们又过了塞纳河,上了圣热尔曼山坡。过了这个小城五百米之后,车减速了,后边那辆车超了过去。随后,两辆车都停下来。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下来。
罗平打开车门,让福尔摩斯换乘另一辆车。
那四个人也下了车,其中一位走过来,在他摘下挡住了半张脸的大墨镜之后,福尔摩斯马上认出这就是匈牙利饭店里那个穿长礼服的绅士。
罗平对他说:
“您把这辆车开回去,还给那位司机,他在勒让德尔路右边第一家小酒店里等着。我答应付给他一千法郎,已经付了一部分,你把剩下的那部分交给他。另外请你把您的墨镜借给福尔摩斯先生,”
他与道斯当拉小姐讲了几句话,然后,坐到方向盘前,开了起来。福尔摩斯坐在他身边,后边坐着罗平的一个同伴。
他们一直全速前进。突然,又到了塞纳河,车停在一个小码头的尽头。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小游艇。
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走过来,认真地行了个礼,他说命令已经收到“燕子号”已准备好了。
英国人四下张望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便顺从地跟着罗平走过舷梯,进了船长室。
船长室很大,打扫得窗明几净,壁板擦得象镜子一样,所有包铜的地方都闪闪发光。
罗平关好门,他们对视了片刻,罗平的声音有点紧张:
“先生,有好几次您妨碍了我,还有好几次我差点掉进您设的圈套,让我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事先已经讲过了,我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完全取决于您。您完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完全明白。”
“我想告诉您已经知道的事情:在马克西姆-贝尔蒙的名义之下,我…对十五所由道斯当拉先生设计的建筑进行了改造。您知道其中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