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谋?”
“是的,就是人们称之为‘金发女郎’的那个女同谋,就是那个满头金发的女同谋。”
“您有什么证据?”
“我带他到夏格兰路去,给他看看罗平利用指挥施工之便,让他的人在40号和42号大楼之间修的通道,就是你们二位前天晚上还用过的那条通道。”
“然后呢?”
“然后,我带道斯当拉先生到德蒂南先生家去,沿着佣人楼梯下楼,您和罗平就是通过这个楼梯躲开了加利拉尔的追捕。下楼后,可以找到同样的与隔壁大楼相通的通道。隔壁大楼的门口在巴蒂涅奥尔林荫大道上,并不在克拉佩隆路。”
“然后呢?”
“然后我带他到克拉松城堡去,他很熟悉那个地方,囵为是他设计、指挥了城堡修复工程。他看一眼就会发现亚瑟-罗平利用工作之便修的秘密通道。正是这些通道使金发女郎能在深夜潜入伯爵夫人的房间,从壁炉上拿走蓝宝石,又在两星期后,走到布莱兴领事的房间里,把蓝室石塞进牙粉瓶里,…干这件事就有点离谱儿了,也许是女人小小的报复心吧,我也说不清,但这无关紧要。”
“然后呢?”
福尔摩斯的语气更严肃了:
“然后,我带道斯当拉先生到昂利一马丹大街134号去,我们可以发现奥特雷克男爵是怎么…”
“住口…住…”年轻姑娘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
“小姐,您杀死了奥特雷克男爵。您化名安托瓦奈特-布雷阿,您给他做事,是为了从他手里抢走蓝宝石,可是,您把他杀死了。”
她用嘶哑的声音祈求着:
“先生,别说了,您知道那么多事,您也应当知道,我不是蓄意谋杀男爵的。”
“我并没有说您谋杀了他,小姐。男爵常发精神病,他发病时,只有奥居斯特嬷嬷能控制住他,就是她告诉我这个情况的。那天晚上,嬷嬷不在,他肯定扑到您身上,您在与他搏斗时,为了自卫,给了他一刀。您被吓坏了,又按了电铃。您没敢从死者手上摘下那块您本来要弄走的宝石,就匆匆逃走了。过了一会儿,您带回另一个同伙——隔壁大楼的门房,你们把死者放在床上,收拾好房间…可是,还没敢摘下宝石,这就是全部过程。因此,我重复一遍,您并没有谋杀男爵,只是您用手给了他一刀。”
她那双优雅、修长、苍白的手一直交替着挡在前额,她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最后,松开双手,露出那张痛苦的脸,问道:
“您打算告诉我父亲的就是这些了?”
“是的,我要告诉他,我有拉尔波瓦小姐做证人,她可以认出金发女郎,有奥居斯特嬷嬷做证人,她既然可以认出安托瓦奈特-布雷阿,克拉松伯爵夫人,则也可以认出雷阿尔夫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您不敢。”在迫在眉睫的危险面前,她又恢复了冷静“您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对吗?”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