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保留这种可怕的回忆么?瞧,这样的指控是多么荒谬!”
“答得好,先生!”拉乌尔搓着两手赞道“唉!要是二十五天以前,您也是这样冲动地回答我,那我们可以避免多少不幸的事件呵!我再说一遍,答得好,先生!请您相信,瓦尔泰克斯那可恶家伙的指控,他搜集的假材料,我个人是一刻也没当过真。至于加西尤,还有那投石器,统统是笑话!这一切都是敲诈,不过这敲诈做得很巧妙,会给您造成很大压力,我们得小心提防才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出事实真相,百分之百的事实真相,无法改变的事实真相。我们今天就把它交给司法当局,来反击那个指控。”
“事实真相,可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走到这一步,您只需明确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查明真相了。失去的那几串项链是真的还是假的?”
侯爵不再犹豫,明确回答:
“真的。”
“它们是属于您的,对吗?您让一家私人侦探社去秘密调查过一笔失落的遗产。我记得德-埃勒蒙家的财产来自一位在印度作过大富豪的先人,便推测这位先人把巨额财产换成了珍贵的宝石,对吗?”
“对。”
“我还推测埃勒蒙大富豪的继承人从不提到用这些宝石做成的项链.是为了免付继承遗产税,对吧?”
“我想是这样。”侯爵说。
“大概,您把它们借给伊丽莎白-奥尔南佩戴?”
“对。她只要一离婚,就会嫁给我。我出于爱情,出于自豪,乐于看到她戴着那几串项链。”
“她知道它们是真的?她那天戴的珠宝都是您的,无一例外?”
“不,有一串珍珠项链,是我送给她的。那串珍珠价值连城,完全归她所有了。”
“您是亲手交给她的吗?”
“我是让一个珠宝商送去的。”
拉乌尔点点头。
“您瞧,先生,瓦尔泰克斯对您构成了多大的威胁呀。只要他搜集一份文件,证明那串珍珠是他姑妈的,那您就吃不消了。那样一份文件该有多大的分量啊!”拉乌尔又补充道:
“现在要干的事,就是发现那串珍珠项链和其他项链的下落了。我再问几句,发生惨案那天,您把伊丽莎白-奥尔南领到通往废墟的坡道下边,对吗?”
“甚至领到稍上边一点。”
“对。领到桃叶珊瑚中间的那条横路上,这里见得到的那条对吧?”
“不错。”
“有一段时间,大家都没看见你们。走那么一截路,是用不了那么多时间的。”
“不错。有两星期我没有机会与伊丽莎白单独见面。我们吻了很久。”
“后来呢?”
“后来,由于她想唱的几支歌都很凄伤,她觉得衣着打扮应该朴素,就要把项链交给我。我没有同意。伊丽莎白没有坚持。她目送我离开。我走到桃叶珊瑚中的小路尽头时,她还站在那儿没动。”
“她来到废墟顶部的土台上时,还戴着项链吗?”
“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不知道。这一点所有宾客都没有明确地指出来。只是在惨案发生后大家才注意到项链不见了。”
“好吧。可是瓦尔泰克斯的材料里有相反的证词。在惨案发生当时,伊丽莎白-奥尔南的项链已经不见了。”
侯爵便问:
“这就是说,它们是在桃叶珊瑚中的小路和废墟顶部的土台之间被抢走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