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文件中发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我等到查出了结果才向您汇报。首先,侯爵是伊丽莎白-奥尔南的情夫。可是在问他时他什么也没说。为什么?其次,大个子保尔真名叫瓦尔泰克斯。而瓦尔泰克斯是伊丽莎白-奥尔南的侄儿。据我了解,瓦尔泰克斯经常上德-埃勒蒙侯爵家。对这些情况,您怎么看?”
局长似乎对这些情况很感兴趣。他对戈热莱说:
“案情有了变化。我想我们应该改变战术。我们也许不应该和侯爵正面交锋。眼下先把昂托尼娜放了。对整个案情,尤其是侯爵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作一番深入调查。您的意见呢,戈热莱?”
“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局长。我们只有先让出阵地,才可能抓到拉乌尔。再说…”
“再说…?”
“我也许有别的事情要向您报告。”
昂托尼娜立即被释放了。戈热莱告诉德-埃勒蒙,他过五六天将登门拜访,了解一些情况,然后他把侯爵领到昂托尼娜的房问。那姑娘一见教父,便扑到他怀里,又哭又笑。
“蹩脚的演员!”戈热莱切齿骂道。
这样,在这天下午,戈热莱完全恢复了冷静。随着他发现一些事实并向局长作出报告,他的头脑也清醒了,能够用通常的办法来思考推理了。
紧接着,已经搭好的房子几乎立即被一件新的事件摧毁了。戈热莱风风火火地闯进局长办公室,连门也没敲,似乎发狂了。他挥着一个绿色小本子,手指颤抖着,努力指着其中几页,含糊不清地叫着:
“查到了!真是戏剧性的情节!谁又能料到呢!…这一下真相大白了…”
他的上级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他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说:
“我跟您说过,我可能有别的情况要向您报告…喏…我在大个子保尔…确切地说是瓦尔泰克斯…的箱子里找到了这个本子…记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些数字…一些地址…其中这里那里,记着一些话,虽然用橡皮擦去了,但是留下了痕迹,因此,这是一些要紧的话…昨天我把它们交给司法检验处辨读…其中有一句…极为重要…喏,这一句,司法检验处已经写在下面了…其实,稍微留点心,就可以看明白的…”
局长接过小本子,念那一句重新写出来的记录:
拉乌尔的住址:奥特伊,摩洛哥林荫大道二十七号。留神一个车库,它在后面开门。我觉得拉乌尔就是亚森-罗平。有待查证。
戈热莱大声说:
“局长,毫无疑问!这才是谜底!…这是侦破案子的关键!抓住这一点,其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真相大白。只有亚森-罗平才玩得出这种阴谋。也只有他才能让我们受挫,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拉乌尔就是亚森-罗平。”
“那么,怎么办?”
“局长,我去跑一趟。与这个混蛋打交道,不能耽误一分钟。那姑娘已经放了…他应该得到讯息…他会逃走的。我去跑一趟!”
“带几个人去。”
“我需要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