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在屋顶上走,你能肯定吗?”
“是的。他是用四肢在上面爬行。”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拉乌尔,担心揭示的东西会让人对她的爷爷产生某种令人恼火的想法,但是当她看到这位先生饶有兴趣地接受了这一秘密后,她微笑了。
“那他什么时候在屋顶上走呢?”
“夜问。有一次我醒着,我看见了。结果他发了火。他差一点要揍我。”
“瓦莱里!”
这是吕西尔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年轻姑娘出现在艺术品长廊进门的地方。
“啊!瓦莱里,你在这儿。有人喊你时,你就不能回答一声吗?…请原谅她,卡塔拉先生。她像只小猫一样好奇…我来找她,想让她做功课…”
她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通常,是她爷爷照顾她,可是现在我只好顶替他了。”
小书记员把手放在了瓦莱里的头上。
“她让您满意吗?”
“是的。她特别认真。”
“那么,如果您同意的话,今天就放她的假吧。”
他轻轻地拍打着小女孩的脸。
“去玩吧,瓦莱里…明天认认真真地做功课。”
“谢谢先生。”
她跑着出去了。
“您在想什么?”拉乌尔用里夏尔-迪蒙的声调问道。“好啦,我需要得到这个小女孩的信任。她知道很多事情…”
“什么事情?”
“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会慢慢问她的。别忘记她跟她的祖父到处跑…听到他说话…或许还会交待她,有时候…她对他的失踪很难过吗?”
“我不这样认为,她嘴巴比较紧。可是贝纳丹待她比较粗暴。我们对她说他出门旅行了,我的天,她还为此而高兴呢。”
“请带我去看一看花园。”拉乌尔要求道“我们有时间,而且我要向您的用人表现出一副从巴黎新来的傻瓜相,让他们抽空带我走一走这块领地。”
他跟在吕西尔的后面,只有两步远,心里既有崇敬,又有胆怯,以一种卑躬屈膝的样子走完了城堡的底层,然后从阿希尔工作的配餐室前走过,走进了花园。他认出了通向小门的路,男爵和他的打手们就是从这里跑掉的,就在他们劫持了老贝纳丹的那天夜里。走出城堡的视线后,拉乌尔挺直了身子,变得和吕西尔一般高了。
“这次散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说“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你们都被监视了…不要问我是被谁…现在回答您还为时过早…我应该完全掌握城堡的地形,还有花园的和周围的。因为在这里,我敢断定,将要进行决定性的战斗,不,…不用害怕…您不会有什么事的…哈,又一扇门,它通向何处?”
“哪儿也不通。这是一条路,在另一侧,它通向庄稼地。以前,这扇门通向一个属于城堡的小牧场。在革命时期,这座小牧场变成了公墓。人们拆了它的围墙,它现在变成了欧奈维尔墓地的一部分。”
拉乌尔打开门,马上看到一个黑影在墙角处消失了。为了不吓着吕西尔,他并没有动,而是显得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话。很多石头在滚动。这个人肯定是跑着逃离的。
“整个欧奈维尔都在眼前了。”没有发觉任何东西的吕西尔继续说“您想看一眼吗?…墓地的入口处离这里很近。”
他们沿路前行,然后朝左拐,走到了从城里过来的大路上,它直通墓地的大门。拉乌尔疾速地看了看周围,也许那个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的人还在附近。他肯定是男爵的一个用人…吕西尔走上一条长长的、两旁长满紫杉的路,然后走到一条把她一直带到一排老墓的小路上。拉乌尔始终保持着警惕,仔细观察着四周。沉重的宁静笼罩着这里的石头、十字架、花环和枯萎了的花束。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念着刻在最后一块石板上的字:
$R%埃克托尔-德-欧奈维尔
一七七二——一八五一
他对所有不幸的人都很友善
请为他祈祷吧$R%
埃克托尔-德‘欧奈维尔!就是弗雷内索先生说的城堡主人…那次谈话又重现在他的脑海里…路易-菲力普的出逃…他重又返回欧奈维尔…突然,他盯上了另一块更时髦一点的石板,就在墓碑的旁边:
$R%埃瓦里斯特-沃特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