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摆脱这种状况。”
“那我就不明白了。”
“你不理解,是不是因为我们讲的是一个疯女人,因为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个混乱的脑袋里面,一定会是毫无条理、不合常情的?”
“很显然。不过,你的设想到底是不是以能判断是非的事实作根据的?”
“当然,我是以我掌握的事实为根据的,在某种情况下,我忽视了它们,不过,今天我猜想到了它们的真正意义。为了明白这些事实中的第一点,不得不让我们回到那几年以前的时光里。有一天早晨,我的老保姆第一次发现霍曼丝睡得很香。当时,她手里正抱着一条小狗,这条小狗已经被她勒死了。这种类似的事情又在其它情形下重演了三次。”
“每次她都睡着了?”
“是的,每一次,她都能睡好几个晚上。”
“那么,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我得出的结论是,由于扼杀这些小生命,她弄得精疲力尽,这样,就容易睡着了,就能让她的神经得到松弛和休息。”
雷莱恩全身都在发抖:
“就是这么回事!一点也没错!夺去这些生命,杀死那些小动物,能让她睡着觉。在动物身上很灵验的事情,她以后又把它们用到了女人身上。她的疯病疯到了一点上:把那些人杀掉,把她们的睡眠给夺过来!她渴望着睡眠,她从人家那儿去把睡眠抢来!就是这样,对不对?过去的两年里,她一直能睡着?”“过去的两年里,她一直能睡。”德-洛里亚先生有点结结巴巴地回答。
“而你就从来没想到过,她这种疯病会变本加厉,她会为了能睡个好觉,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让我们赶快,先生!这一切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两人都向大门奔去,这时,德-洛里亚先生又犹豫起来。电话铃响了。
“这就是从那儿打来的。”他说。
“从哪儿打来的?”雷莱恩问。
“不错,我的老保姆在每天的同一个时候,告诉我那儿的情况。”
他拿起了听筒,顺手交给雷莱恩一个,雷莱恩在他耳边轻轻地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告诉了他。
“是你吗,菲莉西?她今天怎么样?”
“还可以,先生。”
“她睡得好吗?”
“近来不是很好,昨天晚上,就没有合过眼,刚才她的情绪就很不好。”
“现在她在干什么?”
“她在她自己房间里。”
“立即到她那儿去,菲莉西?不要离开她。”
“我进不去,她把门给锁上了。”
“你一定要进去,菲莉西,把门砸烂,我马上就到…喂!喂!…啊,真该死,他们把线给挂了!”
两个人二话没说,立刻离开屋子,就往大道上跑。雷莱恩把德-洛里亚塞进车子,问:
“往哪儿走?”
“载夫雷别墅。”
“对了!那正是她活动范围的中心,就像一只蜘蛛伏在它的网中央一样!啊,可恶的家伙!”
他感到极为不安。他明白了自己面对的全部现实,整个儿就是一次可怕残酷的冒险。雷莱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