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在电影屏幕上的那副神态真使我感到惊奇,他是多么狡猾,多么古怪。还记得起来吧,乔治的所做所为,至于我怎么做,他并不关心!他正好欺骗了我,可是你,我亲爱的,他也欺骗了你!所有这一切都是那部电影的影响的结果。在电影院里,银幕上给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畜牛,一个留着长发、长着猴儿脸、人面兽心的家伙,在现实生活中能有像这样的男人吗?畜生,不可避免,难道你不同意我这么说吗?其实,他不是那种人,把他说成一个玩弄女性的人,这全是假的!”
“你救一救他,好吗?”霍赖丝用恳求的语调说。
“你让我帮助你,你着急吗?”
“我非常着急。”霍赖丝说。
“在这种情况下,请允许我吻一吻你的手。”
“你就是要我的两只手,我都非常乐意,雷莱恩。”
那天夜里平静无事。雷莱恩叫两位女士早一点儿叫醒他。当他们从住的地方下来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出了院子,在客栈的前面停了下来。天正下着雨,司机阿道夫打开了又长又矮的车盖,把行李放在里边。
雷莱恩付了钱,他们3个人每人要了一杯咖啡。但是,就在他们刚准备离开这间咖啡屋的时候,其中的一个警员冲了进来:
“你们看到他了吗?”他问“他在这儿吗?”
警员本人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他看上去非常激动:
“那个囚犯逃跑了!他从这个客栈穿过去跑了!他不可能跑远!”
有十几个农民模样的人像旋风一样出现了,他们把楼顶、马厩和储藏室都搜寻遍了。他们散开,在附近都找遍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咳,真该死!”雷莱恩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搜寻的状态之中“怎么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那个警员绝望极了,他唾沫星子飞溅地说“我把我们的3个人留在隔壁的房间里监视着他,今天早晨,我发现他们几个人都睡得死死的,就像是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他们的酒里肯定是掺了麻醉剂!达尔布雷凯这个家伙已经飞了。”
“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迹象?”
“连脚印的痕迹都没有,真的。这场雨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糟了。但是,他们是从院子里穿过去的,因为担架还在那儿。”
“你会找到他的,警员先生,这是毫无疑问的。不管怎么说,你都可以确信,在这件事上,你不会再遇上什么麻烦了。今天晚上我就到巴黎去了,我要直接到管区去一趟,在那儿我有一个受到影响的朋友。”
雷莱恩回到了两位女士呆着的咖啡屋里,霍赖丝马上说:
“让他逃跑的就是你,对吧?请你还是先让罗斯-安德烈休息一下吧,她一直在担惊受怕!”
他伸出自己的一只胳膊,拉住罗斯-安德烈,把她拉上了车。她步履瞒珊,脸色非常苍白。她用很微弱的声音说:
“我们要走了吗?可是他,他安全了吗?他们不会再抓住他了吧?”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说道:
“向我发誓,罗斯-安德烈,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如果他安然无恙,如果我证实他是清白无辜的,你发誓,你就和他一起到美国去。”
“我发誓。”
“一旦你们到了那儿,你就要和他结婚。”
“我发誓。”
他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啊!”她说“老天爷一定会保信你!”
霍赖丝坐在前边的座位上,和她并排的是雷莱恩。那个警员手里拿着帽子,一直在汽车周围大惊小怪,直到汽车最后离开。
他们驾车穿过了森林,在拉梅莱拉过了塞纳河,驶上了勒阿弗尔到里昂的公路。
“把你的手套摘掉,把手伸过来让我吻一下,”雷莱恩命令似地说“你答应过,你愿意。”
“嗅!”霍赖丝说“在达尔布雷凯被救出来以后,这件事我一定答应你。”
“他已经被救出来了。”
“还没有。警方还在追踪他,他们可以再一次抓住他,直到他和罗斯-安德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算是真正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