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您应该想到,他是非常害怕您的。您并不具备轻易原谅他人冒犯您的美誉的品德。怎么样?…处在您的位置上,我表示怀疑。”
“咳!我要丢掉多少呀?”
“我不喜欢听您说这些话。您年轻,真是见鬼!生活给您保留了许多的惊奇。不要跟我说您想今后靠利息生活了。我是不会相信的。冒险的事会找上您的。”
“哈,那就让它快点到来吧,因为我想在宣判完就出发。皮埃尔-洛蒂使我萌生了去日本游览的念头。”
他站起身来,悠然地看了看周围。
“什么也没变。”他说“一切都是这么平静。我多想跟您换个位置呀!我又想起…”
他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好像要赶走一只苍蝇似的。
“不…我什么也不想…路易-瓦尔梅拉已经死了,他也是…我现在是拉马尔-德-利美古…这个或者另外一个名字,都只有这么大的意义…我在走之前还会再来看您的。”
我陪他一直走到门口。他转过身来,对我鞠了一躬,他想表现得诙谐一点,随后在夜色中远去了。
第二天,大门一开,罗平就坐到了法庭的大厅里。这是起诉、辩护和判决的日子。人们情绪激昂,喧哗着,庭长威胁说,如果不马上恢复安静,他就会让下面静庭。许诺的话已经传给了安全部。人们马上明白了,樊尚-萨拉扎通过这两个正弯腰坐在那里的无用的人,瞄准了“爪子”的头领。他要指出他们的堕落、腐败和最终陷入的罪恶。
“…那么,陪审团的先生们。”许诺他们财富,但要求他们放弃肉体和灵魂的诱惑者突然说道“他们成了犯罪的工具。只是工具上总会保留有使用过它的人的指纹的。巴尔扎克的笔是被人们尊敬的,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同样表现了它的主人的风格。相反地,拉维亚克的匕首比一把普通的刀更能使人产生恐惧。罪犯的恶念为其本身留下了某种邪恶,使其成为凶恶的人。而且,这两个人是双重犯罪。一次是要奴颜婢膝地完成利用他们的那个人的意愿;另一次是擅自使用了暴力。他们是‘爪子’的手臂。他们就是‘爪子’!”
接下来是一阵给人印象深刻的宁静。但也听到这里或那里有人在不时地,私下里低声交谈着。检察官伸手指着被告,不停地阐述着论据,他的陈述就像是落在棺材上的一铲铲泥土那样沉重。“爪子”杀害了不幸的古董商,既然肖米纳尔和贝尔戎是属于“爪子”的人,那他们同样应该对此次罪行负责…
“爪子”!…这个字眼反复地出现,那么不吉利,每个人都开始明白了,这两个人要完蛋了。他们是为自己的头领抵罪的。所以当检察官宣判死刑时,没有一个人感到吃惊。
律师们轮番地尝试着唤起陪审团的怜悯,但是徒劳无功;借助于维南斯基博士的诊断也不奏效,他们极力证明他们的委托人是在不明白自己所干事情的严重性的情况下行动的。很显然,公众已经不再听他们的了。当肖米纳尔的辩护人要求为“爪子”助势的人与亚森-罗平在某些方面做个比较时,骚动出现了,抗议的喊叫声响起来了。拳头也在空中挥舞起来。罗平的邻座都要气死过去了。
“这是一种耻辱!”他踮起脚尖,大声喊叫着。他还高呼:“罗平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