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一个赴约的小姑娘。可是,她苍白的脸色和闪亮的双眸使人感到这种快乐随时会变成恐惧。
她给他看一只小瓶子。
“这是毒药…”她笑着说。
“派什么用场?”
“坐牢时用。死我不怕,但绝不能蹲监狱。”
他夺过瓶子,打开瓶盖,将药撒在地上。
“你既不会死,也不会坐牢。”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是事实。只要鲁宾在,就不会有死亡和被捕。”
她耸一下肩膀。
“他自己也会有被打败的时候。”
“你应该绝对相信他。”
“是的,是的…”她喃喃地说“但几天来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我做恶梦…”
这时两人听到开锁的响声,朝街的门从外边打开了,安托尼·布莱萨克走进来。他已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好了。”他说“亚历山大,你坚持要去吗?你要知道梯子很高,爬起来会摇晃的。”
她没有回答。
“你呢,亲爱的朋友?你对自己有把握吧?”
维克多也没有回答。
三个人就这样出发了。内伊的大街上空荡荡的。他们没有说话。,亚历山大走在中间,步伐轻快而有节奏。
繁星满天,没有一丝云,房屋和树木都笼罩在灯光里。
他们转向与马约大街平行的查理·拉费特街。两条街之间是庭院和花园,还坐落着那些式样特别的旅馆,从黑黑的建筑中透出几道灯光。
一块地围着旧木板做成的栅栏,入口处加了一道没关严实的门,透过栅栏和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矮树丛。
他们又闲逛了近半小时,直到确认没有晚归的行人妨碍他们的行动。维克多和亚历山大放哨,安托尼·布莱萨克用一把钥匙捅开门锁,推开门。
三个人溜了进去。
他们四周都是树木,几丛荆棘划破了皮肤,地面上满是建筑物上拆下的大石块。
“梯子在左边,靠墙边放着。”布莱萨克轻声吩咐道。
他们找到了梯子。
梯子有两截,可以拉开连接起来,便成了一副很长的轻便梯,几道绳子用来加固它。
他们把梯子竖了起来,扎在一堆沙砾里,随后又使梯子倾斜,越过隔开荒地和院子的围墙,小心翼翼地将梯子的上端落在希腊人住的旅馆三楼。
旅馆这边的窗户都密封着,看不到一点灯光,只能模糊地望见上面有一扇长方形的小玻璃窗。布莱萨克将梯子上端移放在那里。
“我先上,”他说“亚历山大,我进去以后你再爬上去。”
他爬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