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啊!”郭小芬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我听说那个专员貌似对思缈很不友好,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沙俪说“虚假记忆犹如病毒,除了
盘格式化,没那么容易清除的…”
一阵旋风,在车窗外打了一个极响的哨,郭小芬
到不寒而栗。
沙俪说:“我忽略的是——这句话其实不是凝植的第一组记忆扭曲编码。”
沙俪长叹了一气“这两组记忆扭曲编码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样一句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能逃避,否则痛苦将永无休止,我要努力回忆罪行,才能破解,我是受害者,香茗一定会原谅我’——凝像刻盘机一样把这句话刻在了刘思缈的记忆里。接下来,她又给刘思缈施压,使她喊
了‘我要杀了你们’的潜意识!这样一来,即便是我都怀疑刘思缈是杀人真凶了。我敢说,在我被带走审查之后,凝一定还植
了更多的记忆扭曲编码,比如‘我才是杀人凶手’之类的。”
“这个我就猜不了。”沙俪说“小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把刘思缈的消息透
给健一公司,我还觉得奇怪呢,我刚刚接手刘思缈的治疗,健一公司那个公关事务
的主任王慧就打电话找到了我,让我写一篇稿
,讲保健品在
神病患者康复中的作用。我很不客气,告诉她服用保健品对
神疾病毫无作用,她还是让我写,稿
刚发给她,就告诉我稿费打了过来,我查了没有,还
了一下,不知
为什么直到我被审查那天上午才打到我的账
上,还那么多钱…”
2。
“她为什么要这么?”郭小芬喃喃地
。
“当然,眠术本
并不是坏事,让失忆患者
恍惚状态,在极度放松中慢慢回忆,确实有助于其及早恢复记忆。但是凝却使用了一
可怕的手段,那就是植
记忆扭曲编码。”沙俪把凝实施
眠的方法和过程对郭小芬详细讲述了一遍“我也学过一
眠术,但最初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因为凝植
的第一句是‘我是受害者,香茗一定会原谅我’,表面上看这句话毫无问题,但是我忽略了一
——”
沙俪接着说:“第一组记忆扭曲编码,其实早在第一次治疗结束时就植了,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能逃避,否则痛苦将永无休止,我要努力回忆,罪行才能破解。’我后来想起,凝在说这句话时,最后四个字说得很重,这里她玩
了一个
术手段,一个障
法,她让我误以为她要
调的是‘才能破解’,其实不然,她在刘思缈的记忆里真正植
的是这样一个断句——
“刘思缈的失忆,表面上看是被湖畔楼的恐怖事件诱发,但我仔细研究了相关资料后,发现更大的诱因在于林香茗的事。这就好比一个人
冒发烧,着凉受冻只是直接病因,
本原因还是这个人的免疫力下降。在日本的割腕自杀就是一个明证,表明她的
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一
小事都可能诱发大问题,何况是那么个恐怖之夜了。”沙俪说“在目前这
危急情况下,我主张以毒攻毒——”
。书籍、报纸、杂志、电视、讲座,都在某程度上制造着一个又一个虚拟空间,使观众分不清事实和虚构,产生并不存在的记忆,假如这
记忆又是‘集
共识’——就是说你
边的人都‘记起了这件事’,那么你就更加容易
定‘这件事确实发生过’。”
沙俪锁眉
说:“我想了一夜,倒是有个馊主意…”
“我给林凤冲警官打了个电话,他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沙俪说。
现在只能死当活
医了,指望刘思缈恍惚中产生错觉。
“和谁一起来的也不行!”那武警冷冷地说“沙大夫
“找本人是来不及了,找替还是可以的。”沙俪说“隔着窗
给她个背影或者侧脸,反正我们只要能刺激刘思缈一下,让她清醒过来就行。”
凝是名茗馆的馆主,凝是楚天瑛亲自“求来”的救星,凝从一开始就引她注意沙俪的用药,凝永远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温婉姿态…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形成了一个大的“场效应”,使最擅长观察和独立思考的自己,也对凝报以绝对的信任,成了受人利用的一颗棋
!
“现在该怎么办?”郭小芬有些手足无措。
“谁?”郭小芬瞪圆了睛。
“楚天瑛。”沙俪说“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是我觉得他的材和气质真的和林香茗很像呢,所以今天凌晨给他打了个电话,请他赶到北京
个临时演员。他听说刘思缈有危险,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连夜开车过来…”看郭小芬目瞪
呆的样
,她皱起了眉
“你觉得咋样,倒说个话啊!”郭小芬一时还真说不
话来,一来为沙俪的义举
动,二来怎么想都觉得楚天瑛和林香茗差距太大,就算是背影,刘思缈要能
混了都是奇迹…
在神鉴定中心的住院楼门
,沙俪被武警拦住了“沙大夫,请原谅,上面有命令,不许您
这里。”
郭小芬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次健康讲座:《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的合唱,三位“我国医学界的泰斗级人
”,还有一拥而上的抢购…
“那怎么办?”郭小芬急了“难真的要清空思缈的全
记忆?那倒好,她连香茗都记不起来了,可是也变成了一个废人!”
沙俪斩钉截铁地说:“带林香茗回来!”
郭小芬瞠目结“我…我上哪儿给你找林香茗去?”
郭小芬的嘴有些颤抖“你找我有什么用啊!过一会儿就要到九
了,如果思缈当着那个什么专员的面,承认自己杀了人,那她可就完
了…要不然,我们和那个专员说说,拖延几天,再换个
眠师,把思缈被植
的虚假记忆清除掉?”
“你忽略了什么?”郭小芬盯着她的睛问。
“哎呀,你就别兜圈了,怎么个以毒攻毒法?”郭小芬焦急地问。
沙俪笑了“我也是林香茗的粉丝呢,当初他在我们大学里讲述行为科学,我也是课后蜂拥过去找他要签名的一个,所以,我照自己的记忆,临时拉了个人过来当替
。”
“凝岂止是给思缈了
眠,她把咱们都
眠了!”郭小芬愤恨地说。
“开车。”她咬咬牙,对沙俪说“咱们现在就去神卫生鉴定中心!”
沙俪的脸涨得通红,郭小芬从她的后走了
来“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郭小芬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八了——就照你说的办,可林香茗是何等人
!那
材、那气质,就是个背影,天底下有几个人能模仿得像?咱俩总不能现在开车到国贸地铁站,瞅准哪个人像林香茗就拉过来吧?”
我要努力回忆罪行,才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