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地上，因为我的遮挡，只落了薄薄一层雪，而雪地上，隐隐地两渍。

眨了眨。

“你好狠！你！好狠！”

“见到他之后又如何？”她望着我。

真是好笑的结局，我这伸手一赌，赌了局外，赌不到我想要的正剧结局。

一鲜血涌上来，阻著我的话。

第二百七十二章 相见，争如不见

睁着睛，一直睁着，无意识地看着前的景，从模糊，到清晰，泪涌上来的时候，是模糊的，泪落下的时候，是清晰的。

雪纷纷扬扬落下，不一刻，我面前的地面已经是雪白一片。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寒裳！我求你！”我向前爬了两步，拼着浑力气大叫。

寒裳俯，拉住我的衣领：“我说过，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那又如何？”我怔住，无意识地问。

就如同一个心满意足的要糖吃的孩，渴望片刻甜的孩，却被突然吊起来暴打了一顿。

本来以为赶来的话，就能见到他一面…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收场啊。

我的心一，随即放松了一下，她这么说，就是说龙主大人还无事吧…

所以，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见你一面。

我就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微不足的爬虫一样。

而我只是垂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地面。

神思恍惚之间有什么从天空飘飘扬扬，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丝丝的，有凉。

只要他无事…只要如此的话…我…

“我…我不知，我只是，只是很想要看到他…”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偻余香在此，盼千金游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慢慢地，念。

寒裳毅然转过，红衣影动，姗姗消失在亭之中。

我咧开嘴，无声地笑。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着泪，祈求她“龙主大人在哪里，他怎么样，你告诉我啊！”寒裳神闪烁，重重地将我向后一甩：“我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赤霄剑，但赤霄剑的厉害你不会不知，他上可以斩神，下可以除妖，本来以主人的修为，普通的兵本近不了他的，没想到，没想到啊！”“舞月姬，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式？”她仿佛受到刺激一样继续哈哈大笑起来，大笑过后，收敛笑意，眯起睛看着我，说：“我真是小看了你，舞月姬！给我！从我的前离开，别我杀你！主人不舍的动手，我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不过，也许不用我动手…哈…哈哈哈…”我望着她，她骂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听着，只指望她能够告诉我龙主大人的下落。

我望着她背影消失，终于颓然跌倒在地，无力伏在地面，脸贴在冰冷的泥地上。

这六角碎语扑啦啦，有的落在我的发上，于是化成了，寒冷又结了冰，渐渐地额角沉甸甸的，似着冰雪的帽。

上没有力气，心里也是，我的心，疲力尽了。

寒裳站在亭的台阶上，微微转，侧面看着我，睛眯起，隐藏内里无限恨意：“所以你该知，对你对主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应天命，两不相见！”

轻轻地一动…光转，看到白玉般的台阶上一抹红裙。

睫一动，映帘的，是雪！

“你想知主人在哪里？”她盯着我，笑。

既然错，我无法挽回，不能否认。

“你脸上的皇命之印变成金的了。”寒裳忽然站住脚，扔下这么一句没没脑的话。

寒裳忽然扬起：“哈哈哈！劫数，劫数！”

糙的泥土蹭着脸，丝毫不觉疼。

“寒裳…寒裳…”我无力再站起，只好从地上蹭着，蹭到她的边“龙主大人他，他到底…”

如果你不见，那也罢了，但我必在这里等至天崩地裂！

“这表明你要寻找的天之皇者已经现，你们业已相见，你已经无法回。下一步你要的，就是俯首认主，在此之前还三心两意的话，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我知，寒裳你心中恨我，但是，只要你告诉我龙主大人的下落，我，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支撑着，息着说。

我不会再哭，我已经没有心可碎，我只想要见你一面，如此艰难吗？

是泪吗？

我只怔怔地看着那两隐约是泪渍透的地方，渐渐地手脚僵，浑的血也似结了冰。

——

回应我的，是另一掌，好像风中柳絮，全然不由自主，我随着寒裳的手掌挥，向另一边跌倒。

惊讶地瞪大睛，看到雪一片片从空中悠然落下来，有的落在我的脸上，有的落在地上，前地面上一小团一小团，看起来茸茸似的，而在脸上的，瞬间化成，慢慢地顺着落下来。

我了：“是。”

咬着牙，伸手撑着地，尽力从地面上踉踉跄跄，爬起来，双膝着地，我跪在地上，向着他的方向。

这里竟然也会下雪…

“别梦了，吧！”她转过，冷冷地说。

泪顺着角慢慢地来，一滴一滴，失去控制似的，没泥土里。

心一阵悲凉。

“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她笑，声音凄厉“非要看到主人死才甘心吗？”

哪怕从此之后，两两相忘，我只赌上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