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给他,这庇护的恩情,无可比喻了。皇运开始创业之时,他还能布以诚心,国家举步艰难时,他却竟然很少效力。他持龙节穿绣衣,凭藉王爵而统御部下,打熊旗组士甲,依靠地势险要而凌犯上方。昔日王琳始叛,萧勃未平,西要连结三湘,南要连通五岭,衡、广刚平定又发生叛乱,江、郢等地纷乱梗阻,这时,周迪又生背叛之意,拥据一郡之地,苟且异心,表裹不一,言行不符。尤其新吴不平静,地远兵强,互相兼并,成全了他的形势。他收获兵器,俘虏士兵民众,这些一概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不曾向朝廷贡献。有时派一人告之,却终究心持异端。朝廷光明正大气度恢弘,予以引纳,给以厚遇,于是他官位等同三公一类高级官员,职任相当于掌四时、方岳之官,富贵显赫,超过了功臣。加上要他出兵越岭,远相响应援助,他却带兵断江,翻然猜疑拒绝。故司空愍公敦促他结下宗盟,他们情同骨肉,城池连接,如同唇齿一般;彭亡之祸时,他坐观形势,难有作为,凭此之故。结成了他的同党者。此时北寇侵犯,西贼骚扰,他将衣鞋粮食都资助寇盗,且爵号与军容,也都遵照伪党的规矩。到朝廷军队凯旋,大大平定了四方,天纲恢弘,将他所作所为弃之度外,帝王下诏书,先予抚慰,冠盖士大夫们,敦促多番加授。至于熊昙朗被剿减,丰城被平定,都是由于仪同黄法抃立首功、安西周敷效力的缘故,应该授勋有据,授官勉励依旧,但周迪却厌恶正直,自认他们是仇敌,违背礼法的奸谋因此很快滋生。征召他出任湓城,他历年不就位,请他派遣人服侍皇子,却多年无人入朝。他外诱逃亡者,招集不逞之徒,内又调动京城帝王所坐的车,意图不同寻常。他擅自征收赋税,很少将其归于朝廷财务官府,他或抬高或压低物价,殃害四方百姓。他暗地裹勾结留异,互为表裹,臭气相投,互相密切援助。说我六军讨伐,三越未能宁,他攻破述城,俘虏妻子儿女,又分袭湓镇,称兵蠡邦,拘捕威逼富豪,围攻城邑,所幸朝廷有准备,及时予以战败消灭。
假节、通直散骑常侍、仁武将军、寻腾太守怀仁县伯茎堕,明威将军、庐堕太守益阳县子陆子隆,都击败了贼徒,攻克了全郡之境。持节、散骑常侍、安西将军、定州刺史、兼太守西丰县侯且堑,亲自捍卫沟垒,身挡箭石,率领义勇士兵,以少摧众,斩贼首万计,俘虏千群。周迪这才收拾残兵,退而固守城墙。使持节、安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高州刺史新建题堡j巡,早已建有伟绩,对朝廷向来非常忠诚,他没有奉到王命,便自率义军,既援助旦巫等军,又保全陆王坚,带粮着甲,悄然疾行,熊颢之军,驰驱如闪电,振武威之兵,叱咤可移山,如此追击,理当不会遣漏任何贼军。
虽然枯朽的树木要拔去,不必等待寻找斧子,落下的叶子枯萎而死,无须劳费烈风;但是除草绝根,目的在于不能使它再度蔓生,扑灭火焰,阻止它蔓延,贵在迅速。分别命令将帅,实在要达到好的结果。今派遣镇南仪同司马、湘束公相刘广擅,兼平西司马,北新蔡太守昼赵,持节、安南将军、呈业刺史彭泽县侯叠墨崖,率兵士万人,步出兴VI。又派前吴兴太守蛆铿,树功将军、前宣城太守钱法成,玉置、羞昼二郡太守銮塑,云麾将军、金塑刺史南固县侯焦僧度,严武将军、建州刺史辰县子张智达,持节、都督江吴二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安吴县侯吴旦困,战船马队,直向临川。前安成内史刘土豆,旦山太守基垣堕,童尘内史刘哩,庐陵太守陆子隆,安成内史阙慎,均受仪同法毡部署调度,一同会于临川郡。又命令寻阳太守华皎,光烈将军、巴州刺史潘纯陁,平西将军、郢州刺史欣乐县侯章昭达,都率劲旅,直逼贼城。使持节、散骑常侍、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湘州刺史湘东郡公度,分别派遣偏军,陆续上道,战船遍江,战骑满山。又命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欧阳颢,率领他的子弟交州刺史欧阳盛、新除太子右率欧阳邃、衡州刺史侯晓等,以劲旅越人之兵,越岭北进。千里之地同一个时期,百道人马一下聚集,如果延迟诛杀,更会淹留多日的晦暗。司空、大都督安都平定留异贼,凯旋归来不久,饮酒礼毕,又乘胜长驱直入,杀灭贼凶,其势如燎毛发。朝廷已有明白的诏书,罪在周迪一人身上,百姓没有罪,一律宽大。其中如有立功者,另当论赏;执迷不改者,格杀勿论,决不宽赦。
吴明彻到临川,命令众军作连城攻打励虫,双方相持不能攻克,世祖便派高宗总督讨伐,周迪军溃败了,他的妻儿均被捉,他本人逃脱,越岭到了置塞,依附于陈宝应。陈宝应拨兵给周迪,留异又派第二子忠臣追随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