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真正享有国王的权势与荣耀的是兴宣大院君。”
想到这里,闵妃对大院君的敌对意识再度高涨,暗暗吩咐洪尚宫道:“洪尚宫,现在云岘宫里来的客人,不论是谁,你都要查清楚。”
闵妃走进云岘宫大门。在云岘宫的内院,正闹哄哄的举行着生日宴会,由于事先没有任何通报,闵妃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大为慌张。
府大夫人慌慌张张地不知该怎么办,大院君赶紧从房内走到内堂,向闵妃行鞠躬礼后,将她请入内堂:“娘娘驾临真是无比的荣耀,快请入内堂。”
大院君请闵妃上坐,说道:“娘娘请坐这里,请接受臣夫妇的大礼。”
夫妻两个拉开架式,就要行君臣大礼了。闵妃忙让出上位,说:“不,今天我不是以王后的身分前来的,而是以媳妇的身分向公公婆婆请安,并向大伯祝寿。应该父母亲大人上坐,接受媳妇的拜礼。”
府大夫人甚为感动,一面谢绝受礼,一面说:“宫中礼法对君臣之道规定严格,臣夫妇怎可接受娘娘的拜礼呢?请勿再谦让,就请娘娘接受臣夫妇的拜礼吧。”
大院君的神态却很平和,手捻胡须对府大夫人说:“娘娘说要以媳妇之礼拜见公婆,我们两个老人家就不要再让了,赶快受礼吧!”
“这…太令人惶恐了,怎能接受娘娘的拜礼呢?”
“那么,就不要想成是接受皇后娘娘的拜礼,把它当做是儿媳妇的拜礼不就行了。”
大院君礼节性地谦让都做得很勉强,他的言谈举止已经不把国王、王后放在眼里。
闵妃行礼如仪,府大夫人恭敬回礼,但是,大院君却只是点点头,说道:“有句忠告想禀告娘娘。宫中规定,王后娘娘出门时,一定要事先通报,也一定要乘坐玉轿并带护卫。娘娘可能不知道这种规定,今天就这样只身前来,不过,日后请不要再有这种举动了。”
说是禀告,但大院君俨然当闵妃是一个不懂宫中规矩的小孩,满是教训的语气。
闵妃把大院君的傲倨看在眼里,心中嗤之以鼻,但是表面上却恭敬地说:“是。媳妇不懂宫中规矩,才有这种举动,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抬头看看大院君,仿佛面有得意之色,闵妃接着说道:“不过,连向公公婆婆请安,都要固守宫中礼法的话,这样做不就疏远了人伦之情了吗?”
大院君听了这话,大声笑道:“哈哈哈,娘娘说的好。君臣之礼虽然重要,公婆与媳妇之间的情礼,也不因君臣之礼而有所忽略。说的好。”
闵妃恭敬地低头致谢,脸上也挂着微笑。
闲聊几句,大院君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我因为处理国事,有两三天未能进宫,王上龙体可安康?”
高宗贵为一国之君,大院君谈起他来,却明明是对儿子的说话方式。闵妃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敌意和受辱的感觉,不动声色的磕头答道:“没有什么需要父亲操心的地方。”
闲话家常已久,闵妃起身转向府大夫人道:“今天是大伯的寿诞,媳妇应该亲自去向大伯贺寿。”
府夫人忙跟着起身说:“娘娘能到云岘宫表达祝贺之意,实在已是受者无上的光荣。就不必劳动娘娘大驾亲自去了吧。”
听了这话,大院君马上以手势制止妻子,说道:“娘娘本意就是来为载冕祝寿的,就接受了娘娘的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