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梦中情事,历历犹在目前。
过了几日,瑶瑟告辞要行,众姊妹那里肯放。瑶瑟不得已,再勾留数日。止是有事在心,捺不住,因对众姊妹说
:“我非不
久住,原奈国家大势已急,我等赶
一日,便多预备一日。现今各国势力,虽在我国已布得齐齐整整,但尚有权力不到之
。我等今日不乘旧政府未灭之时,赶
自立,将来落于各国之手,那独立一事便是痴心妄想了。我看世界自后膛枪发明以来,便无既亡而能复立之国。想到此
,真令人寒心丧胆。故我们今日正当一发千里之时,尤不可不赶急下手为是。”绮琴叹
:“娘
讲到这里,我也不能复留。但不知娘
要往那儿去?”瑶瑟
:“鄙意
往各
考察各党情形,一面联络,为他日共和独立之举。”绮琴
:“是。”即时治酌,与瑶瑟饯行。席间少不得有番惜别话,众姊妹各有馈遗。后槽内牵
来,众姊妹送
外。大家依依难舍,挥泪而别。众姊妹见瑶瑟去得远来,相将回院。刚上得楼,听得翠黛一声大笑。正是:
话说众姊妹见翠黛隔了一夜,不知何故,神恍恍惚惚,颜
也憔悴了几分,大家共为惊异。瑶瑟见这情景,恐众姊妹昨夜有甚言语,伤
了他,心中好生不安。与众姊妹同到翠黛房内,再三盘问,翠黛止是不声。众人没法,挨到朝膳时候,好容易三呼四唤,唤得他起来。刚才坐着,拿着箸低着
,又自沉
。众姊妹议
:“先前虽有些痴
,从未见这般光景,敢真思家么?”瑶瑟问
:“他还有甚亲属没有?”绮琴笑
:“他的父亲杨自成,有名的顽固主政家,娘
还不知
吗?”瑶瑟恍然
:“呵,原来是他的女孩儿!可谓犁
も
。但杨自成三年前已被刺死了。”绮琴
:“他还有个兄弟是江北候补
,听得近来很红,委办督销局差事,兼充江北大学堂总办。”瑶瑟
:“呵!原来如此。定是思家无疑了。”众姊妹彼此谈论一番,又研究些音乐。虽然座中少了一位女友,喜得轻燕、朝霞工谑善笑,尚不寂寞。晚间,见
母女士腰间佩两个血淋淋的人
回来,用了膳,去了。众姊妹习以为常,也不为怪。止是翠黛痴病愈作,终日沉卧,连用膳都唤他不起来了。”众姊妹没法,止得由他自去。
家静悟佛家顿,尽从莞尔一笑来——
翠黛叹:“方才听那妇人说
:四十八位女豪杰,七十二位女博士,都在我们分内。难
天公真要我翠黛
甚大事不成?唉!国家事情尽多,没人帮忙,我翠黛一人,怎能
得周到?便是
得周到,又从何
起?”想了一番。“这天公真是糊涂!不争我翠黛移山填海,天也翻了,地也覆了,大家散了场,都不要这世界了。”左思右想,实在没法。好容易挨到天明,叹了几声,爬起来,穿了衣,缠了带,走
房来。侍女打来
洗了面,望栏外一看“咳!奇怪。天也比昨日不同,好似有些昏昏沉沉气。众姊妹来来往往,不知心内想
些甚事情?又不知何故众姊妹望着我一声大笑?”翠黛倚着栏杆,重复沉
一番,气
:“拚着
儿,连这
都不要,便
快了。”没奈何,重至房内,合衣闷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