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以慨想其梗概焉。吉甫襟淡恬,拙于逢时,虽-遵淹蹇,一笑付之,恂恂然于
无忤也。将续刻是书,因赘其言于左。时上章敦奘腊月,桂林半月老人序于羊城之扫闲轩。
续序
客有以《寇志》问于予者,曰:仲华一韦布之儒,手无尺寸之权。海内升平日久,人心思
,患气方
,仲华独隐然忧之,杜邪说于既作,挽狂澜于已倒,其忧世之心,可谓
也已矣;其立说之旨,可谓正也已矣。然而附仙女之真灵,托长安之一梦,抑又何其诞也!是必有说以
此矣,敢以质谱吾
。予乃矍然曰;微
言,予亦几忘之矣。呜呼,予兄弟七人,仲华乃次见也。幼失恃,钱太淑人抚养成立。家藏书万卷,旯数年卒其业,于古今治
之本,与夫历代兴废之由,罔不穷其源委;下至稗官小说,风俗所系,人心攸关,尤致意焉。弱冠,侍先大夫游于粤。嘉庆中叶,黎民滋事,先大夫奉檄驰办,兵不及发,
前往。至珠-城下,时已昏黑。黎众执火持械,如烛龙万丈,由山谷间蜿蜒而下。城内外居民,哭声不绝。先大夫下令日:毋恐!尽
尔炮械烛炬,张施于女墙上下。霎时星斗灿陈,雷霆骤至,震耳骇目。而火光之蜿蜒于山谷间者,屹然而止。乃敛得实情,激于营弁之苛索,遣人偷之曰:大兵至矣,
知尔辈苦情,不忍遽加以戮,其听我谕。单骑
贼,贼不敢动。执二人归,讯之,皆汉人,以《
浒》传奇煽惑于众,适有苛索之事,遂成斯变。于是歼厥渠魁,而以岁歉饥民鼓噪
报,乃寝其事。
光初叶,先大夫权篆桂
,有赦囚罗喜密报曰:土
梁得宽,结会万余人,推生员罗帼瑞为宋大哥,将起事焉。时先批钱太淑人随从任所,佐先大夫内助,悉从宽厚,仁慈隐恻,四境
推,而于狱囚尤为矜恤。罗喜援赦
囚,不忍去,涕泪
并,次日负薪以献,密告此事。盖桂
与楚南毗连,杂
于瑶排之间,梁得宽啸聚两省愚民,约期起事。先大夫于其未集之先,调所
兵目,及三江协标下弁兵,会猎于鹿鸣关外之猿臂寨。从间
,获首要百余人,起
叛逆歌词,及
会姓名籍贯伪册等件,约有万人,多系无知良民,被其
胁
会。先大夫炽火于
,焚其伪册。众皆愕然,梁得宽大声疾呼曰:狱上,必尽发乃止!立毙杖下,毁其
械,夷其巢袕,锄其
梗,而民心始定。时学政白小山太老师
临州郡,迷于大吏。至
光十二年,楚有赵金龙之变,以先大夫得是
民心,檄守两省边徼。龙光所云兄负羽从戎,即此时也。先大夫秘言其事,不
自诩其功。兄之自序,盖从先志焉。兄生于都中,幼时多疾,有女冠陈丽卿者愈之,故云。但是书之作,始于
光六年,与兄夜坐,约三更后,星光如筛,尽下西北隅;少顷,一大星复起,众星随之。兄曰:太白侵斗,
将作矣。孰知罗贯中之害,至于此极耶!晓白诸
,先大夫命兄作是书,命五弟临作《细史正气录》以辅之,更五弟之名曰辅清。予于乙未科旋里秋试,晤兄于武林,其书甫就。迫庚
科复往,则书又尽删。盖三易其稿云。
光己酉仲
,得兄讣音,附遗函一帙旦诵《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