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儿,黄蜂尾上针;
的,不可。你黄昏时看个下落,倘有动静,再摆布他,不怕他不改嫁。”杨二郎
:“是”
那杨二郎听了妻之计,就如奉圣旨,等不到次日,即吩付厨下,收拾乾柴
草,只等夜间行事。不料他夫妻算计时,那日游神已听得明白,飞奔奏与玉皇上帝去了。到了更尽人静,杨二郎便叫小搬了柴草,到了妹
门首,放一把火。这些茅草小屋,一时便烧的满天红。杨二郎正在那里看,只见火尾,登时横冲,
自己大屋,自己住屋也烧起来了。心下大惊,急赶
搬抢家伙什
,走到后门,懊悔不迭。及查看人、
,烧坏两个小;妻
去抢衣饰,被火烟冲倒,活活烧死。二郎慌在一团,天明方知烧死妻
,此是后话。
到黄昏后,悄悄走到门首打听,不见一毫动静,连打听四五个黄昏,俱没影响,又与妻说知。其妻:“养汉婆娘,极有算计。若待他
事来,你我
面何存?不如趁早断送她个乾净为妙。”杨二郎
:“怎样断送她?”其妻
:“这等败坏门风的,活在这里也没趣。待更
时,到她门首,放起一把火,岂不了帐?就是别人见了,也只
自家失火,岂不乾净?”杨二郎拍手笑
:“好计较!不怕她走上天去。”看官,你
一个妇人独自住在门前,谁知至亲哥嫂去摆布他。正是:
杨氏到了张家,次日便同他媳妇上船。张小峰赶来,拿一封书给杨氏
:“见了裴兄,将此书
他。”杨氏拜谢开船。不多二三日,到了扬州,杨氏就借小峰媳妇家权住。那家知他贫穷守节,不胜哀怜,好好看待,逐日着人领她满街去撞,偏生不遇。一日走到个小巷,见一个,手拿酒,托着几盘
心,
上穿的
却说杨二发火烧时,杨氏刚正睡着,忽梦中听得有人,连叫“火发”慌忙披衣起来,那火已烧在面前,心下慌得没主意,只是叫天。忽见那晚送米来的老者,从火里钻来
:“大娘
,我来救你
去。”把杨氏驼在背上,从火里缓缓走了
去。直驼了一段路,才放下
:“大娘
,这火是怎样起的?皆因前日我送你米,你哥哥疑你
甚丑事,故夫妻设计要烧死你。不料天理昭彰,你倒不死,他的房
却尽烧了,又烧死了个把人哩。”杨氏
:“原来如此!蒙你老救我,真是重生父母!但如今到那里去安
?”老者
:“先到我家再
。”遂领着杨氏走到家里,推开大门,安顿一去
,与杨氏
:“大娘
坐住,等我
去
光来。”那老者
去。杨氏坐了一会,一个瞌睡竟睡着了。
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天明醒来看时,原来不是人家,是个土地庙,那妆塑的土地,正与夜来救他的一般。杨氏醒悟:“原来公公救我,料我日后还有些好
,不然屡屡救我则甚?”便起来拜谢土地,刚刚拜完,忽见一伙人,拿香烛
来。内中一个,叫
张小峰,常与裴胜相好的,见了杨氏,骇问
:“大娘
,怎么独自坐在庙里?”杨氏一
哭,便把丈夫不成
,
了门,及哥嫂
嫁、放火烧我、
得土地救
的话,一一告诉。众人
:“你哥家事颇好,休说你一个,就是三五个妹
,也供得起,怎下这毒手。”内中一个是后来的,住在杨二后门,也说
:“千算万算,天只一算。昨夜火起时,四邻俱看见,有人站在半空,把几面红旗,遮好四边房
,单烧杨二一家。天明找寻妻
,已烧得黑炭样了,还在那里哭老婆哩。”众人听了都伸
:“真是虚空有神明。”张小峰又问杨氏
:“裴胜哥
去几时了?”杨氏
:“将有年半。前日闻得哥哥说,已死了,不知是真是假?”张小峰笑
:“活活一个人在,怎么说死?”杨氏
:“莫非官人知些信息么?”张小峰
:“现在扬州钞关上,帮个公
的闲,终日骑
,好不阔绰哩!”杨氏
:“几时见他?”小峰
:“今年
。”杨氏
:“我要去,可寻得着么!”小峰
:“一到扬川,就可见面。”杨氏
:“这里到扬州多少路?”小峰
:“有二三百里,还要过扬
江哩!”杨氏泣
:“这等我永世不得见了!不如寻个自尽罢。”小峰
:“不要忙,
找不着,加些盘费上去。我家媳妇,也是扬州人,明日要回娘家去。你搭了他船同去,岂不省便?”众人
:“妙极!”遂登时叫了轿来,抬杨氏到张小峰家去。杨氏拜谢众人,嘱
:“列位,
家若寻得丈夫回来,再谢。但今日之事,切不可令我哥哥得知。”众人应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