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不得特达天子耳。禹会诸侯,诸国尽至,附庸从其所附之国,共见天子,故有执帛者。言万国者,举盈数耳。郑玄注《尚书》以为数正满万国。案益稷州十有二师。郑以为每一师领百国,州十有二师,则每州千二百国。畿外八州,总九千六百国,其馀四百国在畿内。州得有千二百国者,以唐虞土方万里,九州之内,地方七千里。七七四十九,为方千里者四十九,其一为畿内,馀四十八,八州分之。州各有千里之方六,以千里之方二为方百里之国二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七十里之国四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五十里之国八百,总为一千四百国。去其方五十里之国二百,是州别千二百国也。郑玄云:“几内四百国者,皆谓五十里国也。”杜云“诸侯执玉,附庸执帛”是与郑异也。《尚书传》云: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奇,以百里之方二为百里之国一,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七十里之国二有奇。知者,但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若方七十里之国唯有七七四十九,是为七十里之国二,仍有十里之方二在。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五十里之国四,是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奇,则千里之方三为国七百有奇,有百里之方二在。
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言诸侯相伐,古来以然。○数,所主反。知必危,何故不言?”知伐邾必危,自当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答孟孙所怪,且何附季孙。”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孟孙忿答大夫。今鲁德无以胜邾,但欲恃众,可乎?言不可。
[疏]注“孟孙”至“不可”○正义曰:传于异人之言,更应加“曰”今无“曰”者,作传略之。《论语》之文,此类多矣。虽“鲁”上无“曰”要言与大夫对反,不得为大夫之辞,故以为“孟孙忿答大夫”也。服虔以上二句亦为孟孙之言,谓诸大夫诚知伐邾必危,何故不早言也?杜以上属为便,唯以此句为孟孙言耳。
不乐而出。季、孟意异,佞直不同,故罢飨。○乐音岳,一音洛。秋,伐邾,及范门,邾郭门也。犹闻锺声。邾不御寇。○御,鱼吕反。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成子,邾大夫茅夷鸿。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言以近。○柝音托。以两木相击以行夜也。字又作“<木橐>”同。闻音问,又如字。
[疏]“鲁击柝闻于邾”○正义曰:“《易·系辞》云:“重门击柝,以待暴客。”郑玄云:“手持两木以相敲,是为击柝,守备警戒也。”
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言足以距鲁。成子以茅叛。高平西南有茅乡亭。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昼,音中救反。掠音亮。邾众保于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绎音亦。邹,侧留反。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献于亳社,以其亡国与殷同。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县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无君命,故言“自”○乘,绳证反,下及注同。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众,冯,依。○冯,皮冰反,注同。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辟,陋。○辟,匹亦反,注同。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衍,鄫衍,即鄫也。鄫盟不书,吴行夷礼,礼仪不典,非所以结信义,故不录。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言鲁成其所求,无违逆也。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贰,敌也。鲁以八百乘之赋贡于吴,言其国大。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为私属。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为明年吴伐我传。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桓,谥。冬,郑师救曹,侵宋。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社宫,社也。
[疏]“或梦众君子”○正义曰:曹人梦见多人,不识姓名,故唯云“众君子”也。服虔云:“众君子,诸国君”妾耳。
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彊,许之。振铎,曹始祖。○铎,待洛反,注同。彊,其良反。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彊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彊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锺、邘。为明年入曹传也。梁国下邑县西南有黍丘亭。○好,呼报反,下同。弋,以职反,缴射也。之说,如字。说之,音悦,下“大悦”同。霸说,如字,一音始锐反。奸音干。揖音集,一音于入反。邘音于。
[疏]“好田弋”○正义曰:《周礼·司弓矢》云:“矰矢,用诸弋射”郑玄云:“结缴于矢谓之矰。矰,高也。可以弋飞鸟。”《说文》云:“缴,生丝也。”谓用生丝为绳系矢以射鸟也。
【经】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曹人背晋而奸宋,是以致讨。宋公既还,而不忍褚师之诟,怒而反兵,一举灭曹,灭非本志,故以入告。○褚,中吕反。诟,呼豆反。)
[疏]注“曹人”至“入告”○正义曰:传例曰:“不其有地曰入。”案传宋实灭曹而有之,经书为“入”故杜原其事而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