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多了什么心?气得这样子。这不是笑话?”说完,李姥也不等阿娃回答,也不理郑徽,扶着小珠的肩,管自己到里面去了。
郑徽自然也受不了李姥这种傲慢的态度,心想,到底不过娼家的一个假母,岂可这样对待花钱的客人?
于是,他当时就要发作;却禁不住阿娃那双满含幽怨的眼向他示意忍耐,便悄悄站了起来,准备回到西堂。
“你出去散散心吧!”阿娃轻轻地说:“大家的心境都不好,全靠自己克制。”
她说的是实话,一连多少天,足不出门,郑徽也确是觉得有些沉闷,便点点头说:“我出去走走。”
他没有带僮仆,一个人出了李家,信步所之,一走又走到了韦家;刚站住脚,在踌躇是不是去看看韦庆度时,秦赤儿已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一朗好!多天没见你来了。请进去坐。”
“十五郎在家?”
“在,在。”秦赤儿说:“这一两天才稍微闲了下来。十五郎那么好的精神,应酬得都有些烦了,凡有宾客,一概挡驾,一郎自然不同,请吧!”
郑徽暗想,秦赤儿倒一点都不势利;内心相当感动,便不能不接受他的一番殷勤的情意。
但是秦赤儿却不知道韦庆度正想出门,等他刚进正厅,迎面就遇着韦庆度,两人都停了下来,郑徽先开口说了两个字:“不巧!”
“怎么不巧?来得很巧,我原预备今晚上找你去的。”韦庆度很高兴地说。
“有事要跟我谈?”郑徽问。
“没有。只是好久未见,想跟你聊聊。你呢?”韦庆度反问:“有事要谈?”
郑徽想起他们“曲江大会”征召阿娃这件事,可以向韦庆度诉一诉委屈;但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回头再说吧!”他这样回答。
“对,回头再说。此刻替我去助助威。”韦庆度拉着他就走。
“去那里?”落第的郑徽,羞见熟人,不能不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