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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必须逃避3(2/3)

士的“杏园初宴”、“雁塔题名”次第过后“曲江大会”又快到了。那是新士荣的极致,主事称为“录事”此外“主宴”、“主酒”、“主茶”各有专人;最要的是“主乐”一共两个人,一个邀集教坊乐伎,一个征召三曲名。教坊乐伎,原只承应禁的差使,惟有新士一牒文,指名召集,不敢不来。

“一郎,你的话说得人不懂!你不说,谁知你心里什么意思?”

郑徽像心倒翻了醋瓶似地酸得两发黑。而且,他也十分恼怒,李姥应该不声不响地拒绝,连说都不必跟他说的;现在,居然把这张刺心的柬帖拿给他看,那是什么意思?

征召阿娃的柬帖到了李姥手里,她特意把郑徽请了去,一语不发地拿给他看。

就这时,阿娃也来了,一看情形,诧异而不安地问:“好好的,怎么了?”

“哼!”郑徽冷笑:“这还用我说?”

李姥那略带三角形的,斜睨了他一下,慢吞吞地答说:“你不愿意阿娃去,可以好好地说。”

于是,他的脸不好看了“姥姥,”他冷冷地问“这是皇帝差遣,非去不可?”

“我不需要两百贯,有一百贯就够了。”

郑徽和阿娃都去贺了喜。但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己知。不过一个月的工夫,荣枯互异,一个在青云之间,一个在泥涂之中;而在泥涂之中的郑徽,原是人人都以为他应该在青云之上的,想到这一,郑徽简直哭无泪了。

于是,韦家贺客盈门,王四娘家也是喜气洋洋,素娘几乎连眉上都有笑容。

而“斯人独憔悴”的郑徽,偏偏又住在纸醉金迷的平康坊三曲之中,以致于烦恼特多。他自然不肯去“打”但就是一步不,也有找上门来的难堪;长安有句俗语:“新上七尺焰光”气焰极盛。知李姥这里是勾栏人家,便有来,定要阿娃接待的。有时甚至直西堂,放言无忌;郑徽受尽了窝气,却是无可奈何。

但韦庆度对郑徽,纵然肝胆相照,而形迹到底疏远了,及第以后,他除了讨厌李林甫,所以照例谒见宰相时,故意托病不到以外,拜主司、会同年,好不风光。加以长安风气奢靡,最喜找题目来闹享乐;为新士设酒乐祝贺,称为“烧尾”只要搭得上一关系,必定辗转相邀,奉如上宾。就这样,岂止宴无虚日,实是应接不暇,把个一步登天的韦庆度,简直就像泡在酒缸里一样了。

然而,郑徽也总算托韦庆度的福,今后一年生活可以无忧了。

“‘曲江大会’主乐的新士来了柬帖,我想请一郎来商议商议;就是不去,也得想个理由,婉婉转转地回绝人家,犯不着无缘无故得罪了人。就不知

到了二月初发榜,韦庆度果然中了士,巧的是跟私试一样,也是第十名,越发成了佳话。此外,朱赞也中了。

征召三曲名,倒反不如邀请教坊乐伎来得容易,因为娼家究不比官伎,真的不肯承教,也就无可如何。不过,真要这样,便成了不识抬举;同时,三曲中被征召的名,也决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一场连皇帝都要率妃嫔来垂帘以观的盛会。

李姥十分沉着冷静,郑微却是气恼攻心,急切间想不一句针锋相对的厉害话把她回去,只是不住嘿嘿冷笑。

“钱拿到了再说吧!我尽量匀给你。就怕今年我又落第。”韦庆度停了一下,又以极有信心的语气说:“不会的,一定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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