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厕还女厕,你还要在里面待多久?”
杨绿直觉地想回他一句“等你走!”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见面就见面嘛,他又不会吃了她。谁怕谁啊?她用力地推了一下门板,希望撞扁那个王八蛋高傲的鼻子,最好撞得他狂喷鼻血地去跟阎王报到。
那门被杨绿猛然推了一下后仍然无动于衷,她不信地又试了一次,门板嘎吱了一声,还是杵在原地。不会吧!难道老天爷当真要惩罚她吗?今天真是她有生以来最、最倒楣的一天,什么怪事都全让她给碰着了。
杨绿开始用力地撞门、踢门、踹门,可怜的门板被她折磨得频频呻吟,加上猛烈的撞击,她使出全身力量想夺门而出,只是没料到这破旧的木门居然这么坚固,想要出来还得花上一段时间呢!
“你在干什么?”站在门外的孟凛德微微不悦地问道,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在他面前找门出气吧!
杨绿费力地摇着门,没多余的气力回答他。孟凛德转过身来盯着木门,然后他瞧见了深陷过门槛的门板,立即了解这女孩急切来自于什么原因。他有些心虚,门之所以会卡住,完全是因为刚刚他惊讶过度时太过用力给推进去的。
“退后一点,我来。”孟凛德镇定地向杨绿叫道,总算停止了杨绿摧残门板的举动了。
杨绿听话地后退两大步,直到身子全贴在墙上,她拉紧孟凛德的西装外套,当然不希望在他拆开门的时候被木门砸个正着。
唉!她回去一定要去烧香拜拜,她怎么倒楣到这种地步?还是依赖那家伙再帮她一次,这人情怎么还啊,全天下最不想欠的就是他的人情。
孟凛德俯首查看凹陷的门板,推了一两下,但门有忽然文丝不动、卡得死死的,他用双手板住门的上缘,用力地向外拉,门板挣扎地嘎吱直晃,他见状更加了把劲猛摇。
杨绿听见门板发现破裂的声音,不断地凝神注视着那随时都可能应声倒下的门板,她同时也听到孟凛德在门的那端微微喘着气的声音,真奇怪!明明拆门的声音那么大,为什么她还能听到他微小的喘气声?
孟凛德又手略微停了一下,这个该死的门连都动不动一下,他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再猛力地将门用力一板,可怜又固执的木门终于应声而开,要倒不倒地斜悬在半空中摇晃着。
杨绿硬着头皮面对即将来到…不!是已经到来的“面对面时间”,她抬起头注视着再度出现眼前的高大身影,红潮又再度地席卷上双颊,呃,该跟他说什么好?她觉得自己像个在相亲的女孩般手足无措。
孟凛德显然也忘了自己该说话,只能呆呆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裹着大了好几号西装外套的小小身影。她那娇小的身子在西装外套底下更显脆弱,两条长及臀部的麻花辫有些凌乱地披在身侧,露出几撮不肯乖乖就范的青丝。而她那白皙的双颊也泛着玫瑰般的红晕,那双清澈得令人心惊的灵活大眼睛正不安、困窘地注视着他。
她就像他昨晚所想你的那个样子,孟凛德心里暗暗地赞叹着,他早就想知道在那一双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应该有着如水般晶莹的大眼,如今他见到了,仍然不住地心跳加速,仿佛被勾走了三魂七魄。他直愣愣地瞅着她瞧,好像这辈子都看不过瘾似地,直到杨绿羞得低下了头,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