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声灯影，十里秦淮，哪天不是夜夜笙歌通宵达旦？明朝的开放是了名的，那会儿都信仰王明的心之学，《金瓶梅》不就是那会儿诞生的典型代表？都说唐朝这方面开放，又哪里比得上晚明的开放程度了？别的不

“嗯，富乐院就是明代最著名的官办院，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跟你说的差不多，所谓卖艺不卖，至少还遮掩一些，不像后来那么明目张胆。朱元璋也好，朱棣也罢，都是暴戾成的，即便是官办的院，皇帝老儿脚底下，也得掂量着儿敢不敢胡来。等到嘉靖之后，就没那么好了，什么名不名的，即便是的确有一绝艺在，长得不好也是绝对无人问津的。那会儿的秦淮河两岸，真的是青楼林立勾栏遍地，几乎每家院都有自己拿得手的艺双绝之人。所谓卖艺不卖本就是个笑话，之所以不卖，那就是因为钱给的不够。秦淮八艳。版本各不相同，但是刚才我说的几个几乎都是榜上有名。这几个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开始服侍男人了？夜夜新娘，这是绝对不假地。写下《板桥杂记》的余怀，就是个跟秦淮河两岸名几乎都有过一两夜缘分的风才。”

斑兴上顿时下了冷汗，刚想分辩，林苑又说：“哦，对了，古代风才如果不去院才奇怪呢，听说那会儿多卖艺不卖的名，也就是所谓的艺吧？你说的那个什么富乐院，官营的意思指的是官府办的么？等于就是国家办的院？”

时的秦淮八艳…”兴说起这些来，倒真是如数家珍，作为南京人，又是学中文的，如果连这些都不懂，那就真的是抓瞎了。*

林苑倒是被兴说的哑无言，十年八年的女生涯下来，接过的客人没有三两千也有千八百的，可不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唯独一不变的，那就是得得起银。但凡有人给的起钱，难老鸨还会不收么？

斑兴笑了笑：“也许那会儿的空气好。吃地东西都是纯天然绿无污染的吧，所以人们发育都比较早。杜十娘，虽然是北京的名不是南京的，但是她不就是十三岁破。十九岁遇到李甲，这六七年也不知伺候了多少王孙，秦淮河边地这些名也都是一样罢了。老鸨悉心调教这些女就是为了给她们当摇钱树，哪里容得你卖艺不卖？像是小说里那所谓院的红牌可以让老鸨围着她团团转的情况，一百年未必能一个。若不是混到李师师那样迷住了皇帝老儿，谁会放着白的银不赚了？就算是李师师。*不也还在伺候宋徽宗的同时跟周彦勾搭不清？有回宋徽宗去找李师师的时候，周彦甚至都吓得钻了床底，后来还叫宋徽宗发现了，找了个借给他贬了汴京呢！呀，扯远了扯远了，这都不是南京地事儿了呢！”

林苑听得津津有味：“怎么你们男人一说到院就那么有神啊？”

“不过也并非这些女自己愿意地吧？还不都是青楼得？”林苑忍不住还是想帮自己地同辩解一下。

斑兴讪笑了两声：“都说秦淮八艳心系国家安危，跟什么复社文人来往甚密。还什么指山河激扬文字之类的，无非就是后人牵附会之举。八艳之中。也只有柳如是留下了不少诗词，我都读过，无非就是些无病地词句，什么柳丝、杨、泪痕、残败之类的，又有什么家仇国恨了？搁在现在，也就是安妮宝贝郭敬明之类地，整天捧着心叫疼罢了。也就是这几个正好生逢世，于是看起来跟东林党人什么复社文人过从甚密，那不是废话么？的就是姑娘们接客了地活儿，来的都是客看的都是银，跟谁不是过从甚密？今天送走的是东林党人，明儿迎来的就是李自成这路悍匪，过两天又跟吴三桂缠夹不清，又有什么立场可言了？徒惹一笑而已。”

林苑听了之后吐了吐：“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十三四岁？”

林苑忽闪着大睛，发现跟兴聊天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只要能打开他的话匣，他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可以说给你听。像是杜十娘李师师的这些事情。林苑也不可能没听说过。可是要说到杜十娘十三岁破，李师师跟周彦的事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知的这么详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