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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2/2)

文沫握着枪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齐冉一直盯着她,没有声。

首饰盒里的钻戒很漂亮,在光下闪闪发亮,原本它应该在半年后在文沫的手上,向亲朋好友们宣布他们有多幸福的,现在,却孤零零躺在首饰盒里,如无意外,这辈文沫都不会上它了。

齐冉知他说什么文沫都绝对不会相信了,索什么也不说,两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满地狼籍的餐厅里静默下来。

“文沫,你是过我的,对吗?你当初的反应骗不了任何人,你是我的,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去送死的,对不对?”

“齐冉,错了就是错了,你已经错得这么离谱了,就要有面对这一切,承担后果的勇气。我是警察,抓犯人是我的工作,既然我已经知了你真的与合市的六起命案有关,今天你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方法:杀了我。不然的话,你就跟我去公安局吧。”文沫抬起一直压在椅下的右手,黑的枪直直对着齐冉。

她不敢想,也不敢试,只愿齐冉能束手就擒,跟着她投案自首。

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呢?真吗?别逗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听过没?

“齐冉,我是真心想过要嫁给你,一生一世的。但是那些都是以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为前提的。现在这假设的前提不存在了,其他的,本无从谈起。从我知犯的国法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一关系了,那就是警察与罪犯。抓你归案是我的职责。”文沫心如刀绞,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再哭来。

齐冉突然笑了,笑得很凄凉:“你知吗?我是真你,真的想跟你好好过一辈的。可惜,我认识你太晚了,如果你早十几年现在我的生活中,那么我相信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你说的,我错了太多事,已经没有回路了。”

自我否定,就是现在文沫内心世界最真实的写照,她现在有怀疑全世界的勇气,却再也没有了相信别人的底气。一朝被蛇咬,她只恨自己太笨。

“我去自首,下场会怎样,你比我更明白吧?你真的忍心看我去送死?”齐冉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是在讨论他的命,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关门声。文沫手脚并用从卧室的地板上爬起来开门来时,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齐冉不知去向。

“你去自首吧,好吗?”文沫转过脸去不看齐冉,半晌后瓮声瓮气地说这么一句话。

的沫儿: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对不起,我必须要走,请原谅我的隐瞒,也请相信我对你的,不要恨我。再见了,我的

所以想都没有多想,在明白文沫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开之后,齐冉行动了。他一步一步向着文沫走去,直到枪抵到了他的。他要赌,赌文沫对他的,赌文沫舍不得杀他。

“我是一定会走的,我真的不想死。你开枪吧。”齐冉说完,睁大睛贪婪地盯着文沫:“不我今天是否能活着离开家,从今以后,再见无期了吧。就让我再多看你一,把你的音容笑貌全心里,一辈都不忘记。”

满脸泪,视线早已模糊的她跌跌撞撞跑回了卧室,死死反锁住了卧室门,她不知放走齐冉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她的脑里一片空白,早已经失去了作为警察的判断力,她只能让情战胜了理智。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一辈都不要知所谓的真相,就让她无知地快乐一辈,不好吗?在用情已却付诸的现在,让她情何以堪呢?文沫拿枪的手不住地颤抖,却始终持枪对着齐冉,她不知,如果齐冉有试图逃跑的举动之后,她到底能不能狠下心来真的开枪打死他。

但显然齐冉不想。他才只有三十多岁,在成功地躲避了警方这么多年的视线之后,他觉得他还可以再跑一下,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他还不想死。

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个首饰盒和一张纸条。

“你走!你走!现在上就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要给我后悔放过你的理由。你走!”文沫扔掉枪,转餐厅,一边跑,一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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