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尔。”

我叹了气，朝房间看了看。一塌湖涂。她用的蜡笔、彩图画书堆得满地都是，还有那辆大型玩风车。

“行。”

吃罢三明治，我觉舒服多了。我站起来继续收拾房间。我拿起风车开始拆卸，把一地放回纸板盒里。米歇尔说：“不要这个，不要这个！”声音很是痛苦。我以为她是想让我别拆掉风车，可本就不是这回事儿。她用双手遮挡住睛。她不喜看莫尔菲桑那可恶的女巫。我替她快过女巫，她这才又平静下来。

“孩都这样。”伊莱恩耸了耸肩说。

“就这儿，就这儿。”她边说，边用力拉我的手。

我拣起蜡笔放回纸板盒；合上她看过的图画书放回书架。突然，我到一阵疲倦，便在米歇尔旁的地板上坐了下来。电视里，红、绿、蓝三个仙女正飞城堡的觐见室。

“现在吗，爸爸？”

我又将带快到正片开。

“那真是太好了。”我说。我发现自己只想坐在那儿陪女儿。我想忘却一切，至少是现在。我真激康纳没带上我。我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看着电视。

伊莱恩说：“我想她吃东西总比不吃要好。我想我们刚才是顾不上她了。你知，来了那么多记者，忙得一团糟。”

她想要我跟她坐一块儿。

“爸爸，我能看《睡人》吗？”

“爸爸？我可以吗？睡人？”她依在我怀里扭动着，拍了拍我的脸以引起我的注意。

易怒。

我拆下风车，把所有件放状盒里，用金属盖把它盖住，放在书架的最底层。我总是把它放这儿的。我喜把玩都放在低矮的地方，这样，米歇尔自己就可以伸手拿到。

“稍等一会，谢利，我正跟伊莱恩说话呢。”

我把她放了下来。她跑起居室，打开电视，熟练地下遥控揿钮。“我想，她电视看得太多了。”

“米歇尔。”我有些不耐烦地喊了她一声。

“让我先收拾一下，”我说“等会儿再来陪你。”

下书架，掉到地毯上。我又拣了起来。书架上有样东西。小小的灰长方形。我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

她一下又将拇指放嘴里，睛转向电视，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我走起居室，放好录像带，快速倒至片，然后揿下放像钮。

“那是快乐时光仙女，”米歇尔用手指着说“就是那个蓝颜的。”

“我了那汤，”伊莱恩说“可她就是不想喝。她就吃狗。”

“爸爸，我能看迪斯尼的节目吗？”

我下放像键。米歇尔坐在椅里开始起大拇指来。接着，她从嘴里拇指，拍了拍手边的座位。“坐，爸爸。”她说。

伊莱恩送来一块拌有莴苣和芥末的萨拉米香三明治。我饿坏了。伊莱恩看了一电视，摇摇，又回厨房去了。我吃着三明治，米歇尔缠着要啃几。她吃萨拉米香。我担心香里的添加剂，不过我想不致于会比狗更有害吧。

从厨房里传伊莱恩的声音“我给你准备块三明治，怎么样，中尉？”

“不是这儿。”她说，显得很不耐烦。

“爸爸？”

是一盘8毫米的录像带，标签上写着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