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过的所有事负责。”

“你从何而知？”莫雷斯塔尔问。他全发抖，但还能控制自己…

，使他受震惊。他惊慌失措地看见他的自上布满血丝。他仿佛觉得父亲就像一棵已经被斧砍到树心最里面的大树，每时每刻都会轰然而倒。

他的回答清晰、迅速。毫无疑问，他沿着一条事先就已设计好的路线走，什么也不能使他偏离。

勒科尔比埃得结论：

“怎么！怎么！可您当时在后面三百步远的地方…”

“您一无所知？”副长说，他看不大明白菲律普的目的。“可是，您声称您曾听见了约朗先生的叫喊：‘我们是在法国…他们拘捕法国特派员…’”

“我再说一遍，长先生，当时我父亲一逃回来，我上就明白我们在预审法官面前说的最初的那些话至关重要。我原以为，只要支持我父亲的供词，我便能帮他摆脱那些事情。今天，面对无法逃避的事实，我又回到那单纯的朴素的真相上。”

“你的觉！与这些事实摆在一起，它又有什么价值呢？我所说来的全都是事实。”

“与我有关的，是的。”

玛特一动不动。两盯着她的丈夫，一言不发。

“对不对？”他重新和气地问“长先生能够而且必须维持我的证词，对不对？”

“你不能绝对肯定。”

“我不在那里。我在大橡树十字路就与我父亲分手了，我们分手后发生的事情我什么也没听见。”

勒科尔比埃思索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看了看材料后，说：

“你从何而知？指控别人，先要拿证据来。”

“那么，这张纸是怎么回事？…这些杠杠呢？…”

“不，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为什么？”

“是的，长先生。我已经讲过杜尔卢斯基那家伙在我上尝试过的手段以及我是如何回复的。”

副长看了看菲律普递过来的那张纸，又问：

“不怎样，莫雷斯塔尔先生，这些杠杠都是你画的吗？”

真是荒唐。莫雷斯塔尔狼狈不堪，甚至没想到要行抗议。很显然，他看他的儿就好像他得了疯人病一样。

“那么，您为什么要说相反的话呢，先生？”

“这也就是说您不想承担这方面的责任。”

“我对此一无所知。”

“嗯！什么呀！”莫雷斯塔尔喊“你不回答吗？”

“这些杠杠是我与他谈话时画的。我三思后，又把它扔了。我现在知了杜尔卢斯基趁我转背时又把它捡了起来，用它来实施他的计划。如果那些警察在那名逃兵上搜到这张纸条，它就成了我犯罪的证据。至少，别人会这么想…就像我的儿一样。我希望，长先生，您不会这么认为。”

菲律普缄默不语。

“可您退了争论。”

“这家伙是第一次尝试吗？”

“两国政府达成一致意见，对所有与士兵波费尔德逃、杜尔卢斯基的角以及对法国特派员同谋罪的指控、对莫雷斯塔尔先生您的指控有关的事都不予争论。这都是些使德国法显得更加突的司法程序问题。我被授权的唯一事情是明确拘捕是否发生在法国领土上。我的使命非常严格。我不想背离它。菲律普-莫雷斯塔尔先生，我请您告诉我，或者不如说向我证实您对这一有何了解。”

“我没有指控，我只是试图把我的觉明确地表述来。”

在老人的声音里仿佛夹杂着哀求和对菲律普好情的绝望呼唤。他不幸地看见自己的儿，他的孩，遭受如此神错的折磨，他几乎要大发雷霆了。

莫雷斯塔尔和约朗惊恐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

“是些被你阐述过的事实，爸爸。但你对此不能肯定。是的，你不能肯定！你还记得吗，那天早晨，也就是星期五早晨，我们返回这里，当你再次让我

“那么我必须取消您的证词，维持莫雷斯塔尔先生不可动摇的断定，对不对？”

“是第一次。”莫雷斯塔尔令人难以察觉地犹豫了一下后说。

“我没有听见。”

莫雷斯塔尔浑颤栗。

“因为，爸爸，假如你的证词的质没有改变，你三天来的态度也能证明你的话中有一些保留和犹豫的成分。”

“不。”菲律普执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