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他了?他当时还活着?他对你说有人给我们设下一个圈套,是不是?”
“他说了杜尔卢斯基这个名字。”
“好极了!但是,我们与那名士兵相遇,追捕…他一定跟你说过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法国领土上,是吗?”
“我觉得是这样,实际上…”
“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了!”莫雷斯塔尔大声说道“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了!很显然,当时我很镇静…无论如何,菲律普的证词,那名士兵临死前的遗言…啊!这帮强盗,他们必须放开他们的猎物…我们那时是在法国领土上,我善良的朋友们!他们是侵犯边境!”
菲律普发现他说得过头了,他提出了异议:
“我的证词从本义上讲不是证词…至于那名士兵,我勉强才听见…”
“我们抓住他们了,我跟你说。尽管你能看见的不多,能听见的不多,但这一切都与我的证词相吻合,也就是说与事实相吻合。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了!检察院的先生们也会同意我的观点的,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拖下去的!明天约朗塞就会被放回来。”
他放下先前握在手中准备写报告的那支笔,快速地朝窗户边走去。他听见一辆汽车的声音,汽车绕过花园的草地开了过来。
“是专区区长,”他说道“真奇怪!政府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预审法官和检察官!…噢!噢!我看,他们会替我们圆满解决这件事的…快一点,孩子他妈,我们在这里接待他们…我去戴一个假领,穿一件夹克,马上就回来…”
“爸爸!”
莫雷斯塔尔在门口停住了。是他的儿子在叫他。
“什么事呀,儿子?”
“我有事要对你说。”菲律普语气坚决地说道。
“太好了!我们过一会儿再谈,好不好?”
“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就陪我上来吧。这样吧,你帮我一把。维克多正好不在那里。”
他一边笑一边走进他的卧室。
玛特无意间也跟过来了,仿佛她自行建议参与他们的谈话。菲律普一下子束手无策起来,而后,他突然决定:
“不行,玛特,你最好留下来。”
“可是…”
“不行,再说一次不行。很抱歉。过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说完,他走到了父亲身边。
当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莫雷斯塔尔对他的证词比对菲律普的话语考虑得更多一些。莫雷斯塔尔心不在焉地问道:
“是秘密的吗?”
“是的,非常秘密。”菲律普说道。
“噢!噢!”
“非常秘密,爸爸,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这关系到我的处境,一个可怕的处境,我自己是不可能走出来的,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