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羽扁豆花园
次日早上,不到九点,总理瓦朗格莱在家中与警察总监闲聊问他:
“这么说,德斯ma利翁,你同意我的意见?他就会来了?”
“我想是的,总理先生。照支pei全案的jing1确规律来看,他会来的。而且他为了炫耀自己分秒不差,会在敲九点最后一响时到来。”
“你这样认为?…你这样认为?…”
“总理先生,我与这人打jiaodao有好几个月了。在发生了与弗洛朗斯-勒瓦瑟生死攸关的事情时,他若不追捕歹徒,把他擒获,五花大绑带回来,那就是说,弗洛朗斯-勒瓦瑟死了,他亚森-罗平也死了。”
“可是,亚森-罗平是不死的。”瓦朗格莱笑dao“你说得有理。再说,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要是时候到了,我们那杰出的朋友没来,我会比任何人都吃惊。你刚才告诉我,昨晚有人从昂热给你打了电话?”
“对,总理先生。我的人那时刚刚见到堂路易-佩雷纳。他坐飞机赶在他们前面。后来他们在芒斯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刚刚搜查了一个废弃的车库。”
“亚森-罗平肯定先进去搜查过了。结果如何,我们ma上就会知dao的。你听,九点钟敲响了。”
正好此时,他们听见外面传来汽车ma达声,它在门前停住。门铃立即响起来了。
由于有令在先,仆人立即放来客进门。书房门开了。堂路易-佩雷纳出现在门口。
当然,对于瓦朗格莱和总监来说,他的到来早已在意料之中,也就没什么惊奇了。倒是相反,他如果没来,才叫他们觉得意外。不过,他们的神态还是liulou出人们面对超常之事时所感到的震惊。
“怎么样?”总理立即问他。
“办好了,总理先生。”
“抓住歹徒了?”
“对。”
“妈的!”瓦朗格莱低声dao“你真是个厉害家伙。”
又dao:
“那歹徒呢?显然,那是个cu壮汉子,蛮横cu野,桀骜不驯的家伙?”
“是个残疾人,总理先生,一个shen心都不健康的家伙…当然,还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医生可以在他shen上发现各zhong疾病,如衰弱、脊髓炎、肺结he等等。”
“弗洛朗斯-勒瓦瑟爱的就是这么个人?”
“嚯!总理先生,”堂路易大声说“弗洛朗斯可从没爱过那家伙。她对那家伙只有同情,那是人们对活不多久了的人所表示的感情。正是出于同情,她才让他生出希望,以为将来,在未定的将来,她会嫁给他。总理先生,这是女人的同情心,很好解释,因为弗洛朗斯对这人所充当的角色毫无预感。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诚实忠厚的人,觉得他很聪明,所以有事便向他讨主意,在营救玛丽-安娜-弗维尔的活动中让他牵着鼻子走。”
“你确信是这样?”
“是的,总理先生,不光是这事,还有好些事,我都有把握,因为我有证据。”
他ma上又补充dao:
“总理先生,歹徒被抓住了,司法机关要了解他的经历,直到极细小的情节,都很容易了。不过,如果只考虑他与莫宁顿遗产有关的谋杀案,把与此案无关的三起杀人案放在一边,那么,他恶魔般的一生,现在就可以这样概括。
“他名叫让-韦诺克,原籍阿朗松,由朗热诺先生照料chang大成人,认识了德代絮拉玛夫妻后,把他们的钱财洗劫一空,并趁他们还没有去法院起诉,把他们引到弗尔米尼村的一个仓库。在那儿,两夫妻灰心绝望,昏昏沉沉,吃了一些药,就糊糊涂涂地上吊自杀了。”
仓库坐落在一个名叫古堡的庄园里。产业主是朗热诺先生,也就是让-韦诺克的保护人。那时朗热诺患了病。病ti将愈的时候,他ca枪走火,小肚子上挨了一筒又cu又大的铅弹。他不知dao枪里上了弹药。谁上的呢?让-韦诺克。他在tou天夜里,已经把恩人的钱箱偷窃一空。
他来到ba黎,享用如此得来的钱财。在这里,他碰到一个机会,从一个狐朋狗友手里买到了证明弗洛朗斯-勒瓦瑟的出生,以及享有继承罗素家族和维克托-索弗朗遗产权利的文件。这些文件本来由那位把弗洛朗斯从美洲领回来的老ru母保guan,是那位狐朋狗友从她手里偷来的。让-韦诺克千方百计寻找,终于找到了弗洛朗斯的照片,以后又找到了本人。他频频向她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