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蒙古乔很信服地说。
“这是怎么知道的?…是你的那只猫让我知道的。”
蒙古乔瘫坐在位子上。
“很好。”他咕哝着“我缴械了。您是个魔鬼!”
“我们和睦相处。”瑟尼纳继续说下去“您于是又回到了这里。我想象着你们的谈话。塞西尔向您诉说,她拥有别人想尽一切办法要从她这里掳走的资料。因为您很狡猾,您有个不太蠢的主意,我的天。如果这个追捕塞西尔的团伙能够确信资料已经被盗走,那他们就会放弃这场追逐,或者至少会到别处去寻找。为了做到这一点,只需在证人面前演出一出假戏也就够了。因此证人是绝对不能少的。”
瑟尼纳重新点燃已经熄灭的雪茄。另外两个人都不再动弹了。这个陌生人如此绘声绘色和随意地对这场表演的揭露,令他们胆战心惊。
“啊!我得承认这事干得很漂亮…刀就架到脖子上…信封在钢琴里…大家都在前进,我是第一个。但是还有一个症结!如果那位可怜的朱丽叶昏倒了又怎么办呢。嗯?…好在她是属于那种强悍的农民一类的人,过去,大道上的匪盗对付她们,是烧她们的脚来强迫她们脱下脚上的羊毛袜子的。”
“可是,”蒙古乔提出异议“您是怎么知道关于钢琴这一段的?因为报纸上根本就没谈及这一点。”
瑟尼纳露出年轻人的滑稽笑脸。
“这搔到了您的痒处,是吧,埃米尔?您的作者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是透过墙壁看到的,您相信吗…但是真的…好了,譬如,我看到您把信封寒进您写字台的抽屉里…我看到您撕下日历上的那一页纸…我还看到您上床睡觉…笑死人啦!我还听到了把您惊醒了的电话铃声…哈,我可怜的老家伙,这并不好笑…我们接下去吧。”
“您使我想起了某个人。”蒙古乔说。
“想到了谁?…说呀!…这某个人叫什么名字?”
“亚森-罗平。”
“一个好朋友。”瑟尼纳说“我欠他的太多了。不过我只是瑟尼纳王于而已。”
他站起来,向女伯爵致敬。
“愿为您效劳。”他结束道。
安静了好一阵子。塞西尔-德-马雷丝带着责备的目光瞪着王子。
“您找这些资料是为了个人使用吗?”
“错啦,亲爱的塞西尔。我对这些纸张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一个事情,就是它们使您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而正是这一点,是我所不能允许的。”
“为什么?”
“就因为您是您,而我是我。”
她脸红了,低下了头。
“因为您跟埃米尔,”瑟尼纳接着说“您一开始就错了。他有很多长处,但是只能管一些没用的人、小坏蛋或者是受骗上当的丈夫。您怎么能要求他去面对一个有组织的团伙,而且是在任何时候也绝不收手的…那么,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不得不关照您啦。”
“我没有什么可支付给您的。”女伯爵说。
她马上明白过来,她说了一句蠢话,她举起手来,她像要抓回这句倒霉的话。
“夫人。”瑟尼纳大声说道“要知道我自己支付自己…一个微笑,一句好话,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您不欠我什么。如果出于偶然,您愿意我介入此事,请给我打个电话…只要是您,我总会在的。”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片,递到她的手上,又深深地在她面前鞠了一躬,然后又在蒙古乔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您,埃米尔,我让您参加…您希望您兄弟的仇能报,是不是?…那么您就需要我…请你们记住,你们二位,他们并没有歇下来,他们肯定在筹划着他们下一步的勾当。晚安。”
他慢慢地捡起手枪,朝门口走去。多么微妙的时刻。塞西尔会不会留住他呢?…会?…不会?…罗平,你只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哗众取宠的人。你还想着不走出去…她让你走…真遗憾!
此时,电话铃响了起来!瑟尼纳站在了门口。
塞西尔抓起话筒,马上,她的脸色大变。
“可是,医生,这绝不可能…当我看她时,她是安静的,松弛的…是的,您早就提醒了我。等一等。”
瑟尼纳希望的事终于实现了。塞西尔转向他,动作里充满了信任。这令他大为感动。
“我的妹妹…她失踪了…她是呆在一家健康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