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有人把大量金存在那里，哪次大，也卷不光。靠理或化学力量生成的金矿是没有的，这里有人为堆积的金矿。我们面对的，不是像蒙泰西厄先生所宣称的那样制造来的金，也不是像他所认为，别人也认为的那样，是自己生长来的金，很简单，我们面对的，是一座宝库，达到一定条件，这宝库里的财宝就慢慢失。开始开窍了吧，贝舒？”

贝舒似乎信服了，说：

“在这个地区，并不存在金的河。河里也可能有金，但绝不是天然的。这可不是河底动的沙成河床上铺满的卵石。”

拉乌尔停住话，在大家看来，这个奇特的故事其实是这样简单，这样合乎逻辑，所以他们当中本没有人想到要提异议。见舒低声说：

人所犯的错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证据是确凿无疑的。因此事情发生还不到一个半世纪。咸嘴，即成河，由于某些原因，渐渐改了名成了奥莱尔河。此后，改名的原因就被人淡忘了，大概是因为金的情况难得见到吧。但是事情持续下来，今天，我们都见到了。”

“是人放的。”

“我知。”卡特琳娜微笑着说。

“真的。祖父有——我想是在黎——一张一七五○年的庄园图。但那图上小河不叫奥莱尔，在一七五九年时，它还叫成嘴。”

“我要你讲明白一些，你就讲明白了。现在，我要你作结论。”

“既是这样，那我们看到的金沙是从哪里来的？”

“一也没开窍。再讲明确一些！”

拉乌尔微微一笑，瞧了一迷地听他讲话的妹俩，一步说：

“据我看，这件事可以分成两个阶段。一批数量大的财宝，装在一个密封的结实的容里，放在某个地方。这是第一阶段。一直放了几十年，几百年…直到容开裂，并在间隔长久的外力作用下，里面的东西就漏来了，这是第二阶段。这情况第一次现是在什么时候？是谁最初收集到少量漏来的金沙呢？我不知。但是，翻翻本地的档案材料，如堂区的或贵族家的档案后，是可以清的。”

“我们知些什么呢？”拉乌尔大声说“纳河的河经历了多次大的变迁。在那个时期，坟丘

“那你解释一下。”

“真的吗？”拉乌尔立即叫。

“也许就是这一，使我产生了有关财宝的想法，这个想法又与金可能失的想法混在一起。坟山四分之三环，那结构，使我的假设更有说服力。刚才，你们看见我是多么急迫地去验证我的假设！我的假设是对的。往上涨，在峭和小丘之间形成一个池，一个越涨越的库。当静止不动，河开始下降的时候，库的必然从各可能的往外排，就是说通过各个隙、、裂，以及布满小丘使小丘变成过滤网似的拆纹，这样就把各粉状和小碎片带了来。这正是我们在拦河筛上收集到的东西。”

“那是不可靠的藏…那有时被包围的坟丘。”

“我会作的，贝舒。你刚才看到了名称是多么重要，尤其在乡村，一个地方、一座山岗、一条河，它们的名字都是有来历的，即使那来历被人遗忘了，那名字还一直传下去。正是这亘古不变的规律，一开始就把我的注意力引到罗人坟山上去了。这就是我一开始就察看这个小丘层系的原因。我清楚了这个罗人称为坟山的小丘的情况。这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小丘，而是人工堆砌成的圆锥形的土包，碎石筑的底座，外面用一层土、一层石砌起来。一般来说，这是作坟墓用的。中间是安放尸的墓室。但是，也可以用来藏武，或是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小丘下沉了，大概是内坍塌了。它被茂密的草木覆盖着。表面上，只剩下它的名字，罗人坟山，还和过去有联系。可是没有关系！我对它一直十分关注。

“你说什么？你疯了！每次大把放在河里的金卷走以后，有人又去放？”

拉乌尔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