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谁呢？”

“您在想我们，是吧？”两人中的一个笑着问。

有时，在她们情不自禁地吐心曲时，拉乌尔快乐地扪心自问：

贝尔特朗德在离小船二十米的地方坐下来，也像妹妹一样，注视着拉乌尔。他俯朝着面，似乎并未注意浮摆动。他是在欣赏底的什么景？抑或在思考什么问题？

拉乌尔大概到有人在观察他，因为他转朝卡特琳娜笑笑，又朝贝尔特朗德笑了笑。她们俩一齐上了小船。

“我们还是明天动吗？”“对，明天，九月十一日上午。在布列塔尼兜一圈，对我是个补偿。”“我们走了…可是什么问题也没解决。”贝尔特朗德。

因此，这几天过得非常愉快。在等待战斗到来之际，她们尽力猜测会有些什么样的情况，寻思会在她们走前还是走后爆发。在拉乌尔影响下，她们终于放松了神经，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拉乌尔说的事情，她们都加以嘲笑。她们又庄重又轻佻，又烈又懒散，对他表一腔烈的情。拉乌尔觉得这是发自内心的情。

晚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问。贝舒很快就呼呼地打起鼾来。

九月五日、六日、七日、八日和九日就这样过去了。动的日越是临近，贝尔特朗德和卡特琳娜就越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到与拉乌尔一样平静。她们忙着打行李，阿诺尔德先生和夏尔洛特小则整理小城堡里的东西。

她们耐心住了下来，有时十分兴奋，有时惶惶不安，有时无缘无故争吵。在拉乌尔看来，她们反复无常，不可理解，也正因为这样，变得更有魅力。但是，她们谁也离不开谁，尤其离不开拉乌尔。

他们之间一阵长久的沉默。拉乌尔没有钓到鱼，也不指望能——钓到什么鱼，因为河里此时连一条小小的游鱼也没有。可是他们三人还是盯着左右摇摆的木浮。偶尔，他们也说上几句话。他们陶醉在这亲密幸福的觉之中，直到暮苍茫，才猛然发现天不早了。

。在乡间这最后一个星期，好好度过吧。”

其实，他也许两个都。两妹一个是那样纯朴天真，一个是那样痛苦抑郁。但是，他她们俩，也许的只是一个女人，就是他费尽心思与气力要查个落石的案中的女人，虽说这女人表现为两个不同的模样。

“是啊。”他说。

这时拉乌尔走茅屋，从檐下取下挂在两个钩于上的梯，扛在肩上，踏上右边沿回狼湾庄

“两个都想。我真不可能把你们两个拆开。没有你们两个，我怎么活呀？”

九月十日，午饭后，贝尔特朗德了小城堡，去村里与供应商结账。回来时，她先是看见拉乌尔坐在小船上垂钓，接着看见小船过去二十米，卡特琳娜坐在桥，神地注视着他。

“我去检查一下汽车。”拉乌尔说“你们跟我去吗？”

“天哪，这两个漂亮女友，我越来越她们了。只是，她们当中，我更哪一个呢？起初是卡特琳娜，她让我动心，我努力为她效忠，本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后来我更贝尔特朗德，她更有女人味，更有风情，搅得我心旌摇。说实在的，我都失去了理智。”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拉乌尔说。

七钟，拉乌尔离开贝尔特朗德和卡特琳娜，说好第二天上午十半左右来接她们，一起乘基尔伯夫的渡船过纳河。接着他去了见舒的茅屋。为了方便，他们一起在这里度过这临行前的最后一夜。

贝舒十分殷勤，帮夏尔洛特这那，不觉得有失份。夏尔洛特要回家住一星期。贝舒想陪她去，声称说他要坐火车回黎。拉乌尔已经说服两妹与他坐汽车，在布列塔尼兜一圈再回黎，这样，阿诺尔德可以趁这段时间把黎那房间收拾好。

他们到了离教堂不远的车库。拉乌尔的汽车存在这里。一切正常。发动机均匀地运转，发低沉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