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该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以后呢?抓起来对我有什么用?逼他招供吗?不,让他自由行动对我更有利。他迟早会要完蛋的。您看见了吗?他在房子周围转悠,没有溜走。这样我更好行动,首先要救你们两个…如果来得及的话。我和亚邦直奔小屋而来,小屋的门是开着的,但是另一扇楼梯间的门锁着,我拿出两片钥匙,然后拼命撬锁。
“这时我闻到了煤气味。西蒙把一只旧煤气表装在外面小街的供气管道上,使你们煤气中毒。接下来我们把你们两人都弄出来,进行常规抢救,按摩推拿等等,你们便得救了。”
帕特里斯问:
“死亡设备搬走了吗?”
“没有,他准备再回来收拾整理的,以便不让人抓住把柄,以为你们是自杀的…神秘的自杀,看不出死亡的原因,总之,同你的父亲和柯拉丽的母亲过去的悲剧一样。”
“那么您了解了一些情况吗?”
“怎么,我不是有眼睛看吗?您父亲不是在墙上揭露了吗?我同您知道得一样多,上慰…也许比您知道得还多。”
“比我知道得还多?”
“天哪,这是职业习惯…经验。很多别人不可解释的问题,对我来说,都是最简单和明白不过的事。因此…”
“因此?…”
堂路易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说:
“不,不…我还是不说的好…迷雾在一点点地消散。让我们等一等,暂时…”
他侧耳倾听。
“别动,他肯定是看见您了。现在他明白了,他走了。”
帕特里斯激动地说:
“他走了!您看见…最好抓住他。这坏蛋,以后就找不到他了。我们怎么报仇呢?”
堂路易笑笑:
“瞧,您把这个关心您二十年,撮合您和柯拉丽的人看成是坏蛋!他是您的恩人!”
“噢!这个我知道!可发生的这一切太令人难以理解了!我只能恨他…后悔让他走了…我要折磨他,可是…”
帕特里斯做了个表示失望的手势,两只手抱着头。堂路易安慰他:
“不用担心。他现在已快走投无路了,就像我手中的这片树叶。”
“怎么?”
“他的汽车司机是我的人。”
“什么?您说什么?”
“我是说,我安排了一个人开出租汽车,让这辆出租车在小街一带巡行,西蒙肯定会跳上这辆车的。”
“就是说您已经想到了…”帕特里斯说,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听出花园那头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于是我才告诉您。”
“您的人可靠吗?”
“当然。”
“这没关系!西蒙会叫他把车开到离巴黎很远的地方去,然后把司机干掉…那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