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还活着吗？”他问自己。

然而这威胁悬挂在这个可怕的黑夜的每一分钟上，它只有在法官审理此案的那一瞬间才会终止。对克拉拉来说，这一时刻她才能获救，因为那时她将知大个保尔还活着。但是她有力量一直支撑到这个时候吗？

他顿着脚，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很清楚他最终会策划一个解救克拉拉的办法，总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他的边，但下需要的是防止克拉拉那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有人在临街的栅栏门上了门铃。是一个朋友吗？是什么人给他送消息来了吗？

所有的同伴都在乡下，库尔维尔和仆人们住在车库里，所以他的小屋里空无一人。拉乌尔坐在他房间里的一张扶手椅上，瞌睡了一个钟，为了重新找回一个清醒的脑。

拉乌尔从开着的窗注意到现在树梢的黎明的第一曙光。他稚气地想，如果克拉拉没有死，那么在大白天她就没有勇气自杀。自尽是一发生在暗而寂静之中的行为。

，随即开车上了路“至少我使他不能在今晚去折磨克拉拉。”

克拉拉…

他回想起她面对那个脚步踉跄、轰然倒下的人吓得了起来的情景。“不幸的女人！”他嘴里呢喃。她会不会变疯或把脑袋往墙上撞？她会不会歇斯底里地企图逃跑？

从警察局那边，没有获得任何可能与克拉拉取得联系的消息。

平时夜里他总是在问清楚是谁才接开门的钮。但这次，他从他的房间直接就了钮。

2钟…2半钟…

由于极度不安，他不敢走到门去，也不敢急匆匆地面对这可能包有双重不幸的未知事件。

如果她企图逃跑，那只能是逃向死亡，逃向毁灭。

一个恶梦把他惊醒了。梦中他又看见克拉拉沿着纳河边行走并俯向着诱人的面。

310分…320分…

门被推开了，是被一只没有力气的手推开的。

他的车在圣路易岛停了一下。在那里他得知，傻妞在长时间大发雷霆和悲叹以后就默不作声，可能是睡着了。

夜越来越，他沉溺于一过分的确信，认定事情将要结束，甚至已经结束了。他反复地想象着那些最意外的和最难以忍受的自杀方式，如同在受刑罚。

在黑暗之中，他无法看清是谁走了来并穿过了院。这人走上了楼梯，脚步轻得他几乎听不。

突然，他惊了起来。

附近的一座教堂的大钟敲响了3钟。

他看自己的手表，注视着时间的程。

“以防万一，”拉乌尔对他的朋友说“对傻妞，我们要看守她到明天中午，这只是为了给戈尔雷增加些麻烦。我会来找戈尔雷太太的，我们把车上的布帘拉上，她就没法看见是从什么地方去的。今天晚上如果你有消息，上打电话到奥特伊来告诉我。我现在回到那里去，我需要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