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傻妞

这一次是机遇帮了探chang戈尔热雷的忙。当大个子保尔写的信寄到ba黎警察局时，他正好不在局里，而是在伏尔泰堤岸作每日的守候。在那里，他听见女看门人在中二楼的窗口叫喊，就赶了上来。

戈尔热雷闯入拉乌尔的中二楼房间时像龙卷风一样猛烈。但他突然地停了下来，不是因为气息奄奄的大个子保尔使他惊呆，而是看见了在两扇窗hu之间那把可以转动的该死的扶手椅。就是利用这把椅子，不久前拉乌尔狠狠地耍了他。

“站住！”他对两个陪他上来的人下了命令。

他自己则手枪在握，慢慢地又十分小心地走近扶手椅。没有发觉敌人有什么动作，他就开了一枪。

戈尔热雷的那两个同伴十分惊愕地看着他。而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却仍对自己感到满意，以对自己的行为引以为荣的神情对他们说：“正是由于我们十分地小心才不会发生什么事。”

既然拉乌尔不在场，他就关心起垂死的人，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者后，说dao：“他的心脏还在tiao动…但这不见得好…请一名医生ma上来…隔bi房子里有一位医生。”

戈尔热雷ma上用电话告诉金银匠堤岸警察局有关大个子保尔遇刺濒临死亡的事，并补充说他认为受伤者不宜搬动。不guan怎样，一辆救护车总是需要的。他同时也让人通知了警察分局的局chang并开始询问女看门人。这个女人的回答以及她所讲的ti貌特征使他shen信，金发女郎克拉拉和她的情人拉乌尔是这起凶杀案的主犯。

这一想法使他陷入了极度的激动之中。当医生到来时，他连话也说得颠三倒四了。“太晚了，他死了，尽guan这样，试试看，大个子保尔活着，对刑警chu1，对我，都将有重大意义…对你也是，医生。”

但是发生了另一件事，使他的激动达到了ding点。他的主要助手弗拉芒气chuan吁吁地跑来告诉他：“克拉拉！我抓住她了…”

“嗯？你说什么？”

“金发女郎克拉拉！我逮住她了。”

“他妈的！…”

“我在堤岸边逮住她的，她正在那里闲逛。”

“现在她人在哪里？”

“关在女看门人的门房里。”

戈尔热雷从楼梯上冲下来，一把抓住年轻女子，然后几级一跨地又上了楼。他将她又是拖，又是推，动作cu暴地把她拽到chang沙发跟前，那上面躺着快断气的大个子保尔。

“喂，dang妇，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年轻女子恐惧地往后退。他强迫她跪下，并命令说：

“搜她的shen！那把刀子应该在她shen上的！这一回，你懂了，我的小姑娘，你的同谋也懂了，嗯？帅气的拉乌尔，啊！您以为杀人就这么简单，您以为警察是用来对付狗的吗？…”

刀子没有找到，这使戈尔热雷更恼火了。被吓坏了的姑娘拼命挣扎。最后，她歇斯底里发作，yun了过去。被怨恨的怒火燃烧着的戈尔热雷用双手把她提起来，同时说dao：“弗拉芒，你留在这里。救护车应该在这里…10分钟后我让车子开回来给你，啊！您来了，分局局chang先生，”他转shen对一个新来的人说“我是探chang戈尔热雷，我的合作者会让你了解情况的。是关于凶杀者和共犯拉乌尔先生的事。我现在得把女凶手带走。”

救护车停在楼下。有三名便衣警察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戈尔热雷让他们去找弗拉芒，然后他把克拉拉放置在救护车内的垫子上，把她带到刑警chu1去。克拉拉一直没有知觉，被安置在一间有两张椅子、一张帆布床的小房间里。

戈尔热雷为了等待审讯克拉拉而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他高兴了一番，简单地吃了晚饭，想立即开始工作。但年轻女子gen本就无法回答问题。

他又重新回到伏尔泰堤岸，不过在那里再没得到任何消息。代尔勒蒙现在的地址无人知晓，后天早晨他才应该到达这里。

最后，在晚钟敲响9点时，他才得到看守护士的允许走近克拉拉休息的床边。希望立即破灭了，她拒绝说话。他询问她，坚持